沈采云常常进山,对山里很熟悉,不一过儿就带着几人到了一片栗子林。
此时树上的板栗全都熟了,裂开了口,地上都掉了很多。
“表哥,既然你一起来了,就把这些板栗都摘回去吧。”沈采云笑眯眯地说。
叶恒宵看了看这一树的板栗开口,“你们要吃就摘一些,为什么要把这东西都摘走?”
“当然是卖钱挣银子好过冬啊。”沈采云说得理直气壮。
叶恒宵气得鼻子差点儿歪了,“我是少了你们吃的,还是少了你们穿的,用得着你们自己去卖东西挣银子?”
“那不一样嘛!”沈采云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的银子是你的银子,娘跟我们说过,要自食其力。”
“而且你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将来还要娶妻生子,我们总不能事事靠表哥你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表哥你说是吧。”沈采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恒宵。
叶恒宵被堵得没话说,只好认命地飞上树去把板栗打下来,她脑子里装得倒底是什么,自己以这样的身份出现,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二姐,我们要是只卖这一样东西会不会太单调了一些。”
沈采云点头,“嗯,那表哥先不要摘板栗了,我们先到别处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换钱的。”
叶恒宵气道:“不用了,你们真要卖东西,我叫王伯给你们送点果子来。”
“那不行,那不还是你的?”沈采云发笑,见叶恒宵的脸色越来越沉,忙道:“行了行了,今天也不再找了,反正每天我卖草药的钱也不少,等明年开春我们买些地,租给别人种。”
叶恒宵听了这话,才有点满意,在树上把板栗全打下来。
回去的时候,沈采云照例在路边草丛里挖了不少野生的草药,因为有叶恒宵在,他们还收获了两只野鸡,三只野兔。
回家后,沈采云先去看看阿水的伤势,其实他身边一直有叶恒宵的大夫守着,她完全可以不必去的,但这毕竸是她第一次救那么重伤的人,沈采云怎么着也得看看。
她一进房间门,许宗泽就站了起来,“二姑娘。”
“许大夫,阿水现在怎么样?”沈采云客气地问。
“伤势很稳定,而且明显是在好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下地了。”许宗泽有点不可思议的说。
虽说他不知道当时阿水伤的有多重,可他也是一代杏林高手,只要通过脉就能知道阿水的哪根肋骨断过,又是怎么被接上的。
而通过肋骨断掉的地方,很容易推演出这根断骨曾插入过内脏,并且以他的医术还是能感知出一点内脏破裂的痕迹,可奇怪的是,竟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阿水的内脏竟是在自行修复!
“二姑娘,您给阿水用了什么药?”许宗泽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也看不出阿水的体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沈采云给阿水用了什么特别的药材。
“是我娘留下的药,一共两颗,我姐用了一颗,我给阿水也用了一颗,怎么,有问题吗?”沈采云眨巴着大眼睛很无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