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满朝皆知叶令仪前段时间病重在床,就算是现下身体以好转许多却也不会刻意去为难她,毕竟现下叶令仪活着与他们而言可比死了有价值。
更何况就算是叶令仪未曾嫁入尘王府前也甚少出席这种宴会,哪怕是她身居要职也鲜少在朝会甚至是宫廷晚宴中出现。
此番若不是北燕太子在朝中说明自己与凤临将军曾有一面之缘,希望能在接风晚宴上见到她,不然纳兰博延也不会下这个旨意。
纳兰若尘入木清阁时司欢扮演的叶令仪正侧卧于软椅上看着面前的茶杯,只不过这茶杯中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却并不是茶。
司欢看着小桌上的十几个茶杯摇摇头,眼中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叶令仪与她都好酒,如今美酒当前却只能看不能碰着实可惜。
原本自己无意间知晓纳兰若尘府中有私藏不少佳酿,便让雪茶给她一样端一壶来,可最后酒是端来了,可雪茶这丫头却以伤势未愈的理由不准她碰,由于叶令仪临走前交代,这雪茶是暨飞翮留下给她的人,因此就算是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
同时为了防止他们起疑心自己身上的伤势,于是司欢只能强忍着把这些酒喝入腹中的冲动,只能看着酒闻着味,暗自神伤。
纳兰若尘一进门便见司欢正与茶杯摇摇相对,那张冰冷的脸上也难得流露出别样的情绪,于是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王妃真是好兴致,茶杯装酒又是什么新玩法?”。
司欢强忍心里那要翻白眼的冲到道“杯子装茶便是茶杯,装酒便是酒杯,关键取决于被装的东西是何物罢了,王爷又何必这么较真不是”。
纳兰若尘闻言一挑眉,竟觉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而后也不在纠结于这无用的话题,走到软椅的另一边坐下,随手将桌上的一个茶杯举起,毫不犹豫的喝下杯中的酒“相思扣,是个好酒”。
此时司欢觉得纳兰若尘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晓自己现下碰不了酒还故意在面前喝,于是毫不客气的说道“王爷不怕酒中有毒吗?”。
纳兰若尘那绝美的容颜笑了笑“王妃不会”。
司欢用余光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王爷倒是有够自信的”。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后,纳兰若尘一双眼眸紧盯叶令仪的眼睛“这点自信本王还是有的,你绝不会对本王下毒,也不屑于此”。
司欢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于是将话题转移道“王爷大白天的来此有个贵干?”。
见此纳兰若尘这不在绕圈子,于是将接到的消息说了一番“王妃觉得这谢宁舟的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
司欢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微微泛白的薄唇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这北燕太子的来意不都说明了吗?”。
“王妃真的觉得北燕是真心和亲?”纳兰若尘的语气很轻,但眼中的锋芒却丝毫不做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