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在每晚休息前给夫人绣贴衣,想着等见到夫人时便将此当做礼物送于夫人,可未曾想贴衣还未绣成,便在一日不小心便掉了出来,让外人给看见了”暨飞翮在说这话时目光都停留在叶令仪的身上,观察着她的表情。
原本一副看戏表情的叶令仪在听到暨飞翮的话后脸色有原本的白皙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似羞涩似恼怒,着实是有意思。
暨飞翮的眼中尽是笑意,不过却是一副明显不满意的模样,于是在叶令仪还未开口说话前又继续说道:“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俢筠也看见了,而且贴衣上还绣着夫人的名字,这下为夫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叶令仪的脸已经红到极致,终于在一阵沉默后对着满脸笑意的暨飞翮轻声道:“夫君还当真是贴心啊,不够夫君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暨飞翮强忍下笑意,一脸无辜的看着叶令仪道:“为夫不解,夫人何来故意一说?”
叶令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而后终于冷静下来道:“你绣贴衣也就罢了,为何要随身带着?你莫要告诉我,你在青天白日闲暇时也是要抓紧时间绣上一绣”
这话一出,暨飞翮着实是忍不住笑意了,直接笑道“这倒不至于,为夫还是要维持一下这第一公子的虚名的,让外人看见为夫在大庭广众下绣贴衣着实是不好看,就算是为夫不怕丢人,也要为夫人的脸面考虑不是”
叶令仪嘴角一抽,这样解释好像还显得暨飞翮挺贴心,可叶令仪是何人,她自小和暨飞翮一块长大,怎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这番说法不过就是故意为之,说的好听罢了。
“那倒要夫君跟我解释一番了,究竟为何要随身带着贴衣”叶令仪只觉得很是无奈,以前也没发现暨飞翮会这般的行事,看来是和重楼待久了,毕竟小小暨出生后重楼可没少往玄月阁跑,也正是那段时间让暨飞翮和重楼建立起立极为特别的友谊。
至于为何说他们二人间的友谊是特殊的,那可全都要归功于重楼,要知道以前的暨飞翮温文尔雅谦虚有礼,而重楼却是潇洒恣意,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后,暨飞翮这遵守礼教的翩翩公子便被带成如今这般会故意捉弄人的三岁小孩模样。
叶令仪若是知晓暨飞翮会被重楼拐带成这样,当初他们凑在一起时便应该极力的将他们掰扯开,不让他们互相学习才是,这下可好,重楼没学到暨飞翮身上的冷静气质,倒是将暨飞翮给带跑偏了。
对于叶令仪的问题,暨飞翮回答的可谓是理直气壮“为夫过于思念夫人,所以只要想着这贴衣日后会穿在夫人身上,便有种将夫人带在身边的感觉”
这理由竟然让思维敏捷的叶令仪无力反驳,感觉自己的心头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很是的憋屈,于是叶令仪便转而问道“那为何要在贴衣上绣名字”
暨飞翮见叶令仪明显一副要抓狂的模样,却又在极力的忍耐着实有趣,以往的叶令仪太过冷静沉稳,难得见她这副慌乱的模样倒是让暨飞翮觉得很是新奇。
叶令仪若是知晓暨飞翮此时的心中所想,只怕是要在和他当场再打一架不可了,可暨飞翮何等聪明,自然不会给叶令仪这个机会不是。
“既然是夫人专属的,自然要在贴衣上留下夫人的名字不是”暨飞翮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悔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