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渡劫的雷云咆哮而至,众人才知,这名不见经传的越寒宫,竟是出了位化神境界的大能。
后来更是在短短十年间,接连又出了两位。
沉寂许久的修仙界,再一次因为越寒宫的存在而得到希望。
只是这越寒宫深入简出,不常在众人面前露脸,如今闷不做声办了场活动,还扬言优胜者可以得到宗门内的秘宝。
仿佛就在宣告天下,赢了这场比试,下一个化神境修为的人便是你了。
姜婵对秘宝不感兴趣,对美人兴趣就更小了。
她走在繁杂的街头,四处张望着似在寻找什么。
“阿婵!!”
倏地,一阵喜出望外的惊叫声传来。
姜婵怔了怔,回过神去,与一脸惊喜的闻涿对上了眼。
闻涿一身脏乱的贴身白衣,袖子被随意地挽至手肘,白衣上潦草着分布着炭黑与油污,甚至衣角处还有火烧留下的痕迹。
他抱着几根粗重的铁条,神态轻松地好似抱着什么轻飘飘的东西,向姜婵狂奔而来。
微雨带着细风,吹散了闻涿的发丝,露出他饱满的额头。
闻涿实在狼狈,等他跑到了跟前姜婵才看见,他额角满是汗珠,脸上也是脏兮兮的。
一别数月不见,闻涿怎么从一个精致体面的大少爷沦落成这般境地了。
姜婵哑口无言:“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啊?”像是才注意到自己的现状,闻涿不在意道,“今日矿场出了不少好矿石,我去要了些,顺便带点铁条回去。”
他望着姜婵,嘿嘿笑道:“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姜婵这才意识到什么,恍然:“你家也在咸宁?”
闻涿一脸沮丧:“你也是为了那越寒宫来的?真是的,原先都是咸宁闻家,如今这两年越寒宫的风头越来越大,现在提到咸宁,都没人想起我家了。”
倒也真是巧了,姜婵问道:“这段时间,你见着桑昭没有?”
“她?”闻涿摇头,“自从奉仙村那事之后,我一直待在家中闭关,没再见过她,只是之前她来找过我一次,说要去什么北境寻玉尘观。”
闻涿面露嫌弃:“玉尘观的传说流传这么些年,哪有人能真正找到,我只当她发神经,当时我也正忙着,就没理会她。”
他问:“怎么,你找她有事么?”
姜婵心中叹气,摇摇头,并未说话。
闻涿也没在意她的古怪,只是一直欣喜与她的重逢。
他顾不得什么,直接上手去抓姜婵的手腕,语气难掩雀跃狂热:“左右你来的正好!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姜婵一惊,还没说什么就被闻涿拽着跑了起来。
四月的咸宁春雨潮湿,微风正凉,迎面跑动起来,风雨拂在脸上寒意阵阵。
但闻涿的掌心火热的要命,死死钳着姜婵细瘦的腕子,一片滚烫。
二人一路在拥挤的人群中奔跑,引来一路侧目。
闻家的宅子从外表看来显得有些简约,甚至是简陋了些许,万万想不到是外界传闻中的那个金银缠身,富气滔天的炼器闻家。
闻涿狠狠砸了几下门,一位年迈得体的老者开了门,见着闻涿有些讶异:“少爷这样早就回来了。”
瞥见身后瘦小的姜婵,微愣:“这位是……?”
“林伯,她就是姜婵。”闻涿随意又熟络道,好似姜婵在闻家是什么时常提起的人物。
姜婵正奇怪着,那林伯就像狼见了兔子,眼睛倏地冒光,惊讶望着姜婵:“您就是姜姑娘,快请进快请进,家主!姜姑娘来了!!”
这一声喊得是洪亮无比,姜婵汗颜,只觉得整个宅子的人都能听到这声喊。
闻涿心急,拽着姜婵就要进门,闻家门槛修的极高,姜婵不备,被绊了一脚,没稳住就要摔了。
下一秒摔进一片柔软馨香的怀中。
姜婵抬起眼,对上一位貌美夫人,她眼含温柔搂着姜婵,没让她摔了。
眉宇间万种风情,皮肤白皙,模样像极了闻涿,长得像是江南水乡的荷塘中,开的最婉转妍丽的一株芙蕖。
妇人扶起她,声音柔和地不像话,带着笑意:“没事吧?”
姜婵愣愣:“没事。”
见她站稳,妇人松了手,见闻涿仍旧傻不愣登地攥着人家的手腕,瞬间变了脸色。
“你要死要死要死啊!”
一连数个沉重的巴掌扇在闻涿后脑勺,直将他打的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