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当然另有用意,左相跟白马寺的主持是至交好友,不管明日他去不去,反正图瓦尔的所求必然会被主持得知。
果然,第三日,左相就在朝堂上将西夏使团想求皇上出兵相助的事提了出来。
右相马上接话,说是如今已经快要入冬,此时不宜出兵,就算要出兵,也要到明年春天,到时候再答复也不迟。
左相却认为,西夏使团前来一是为了感谢皇上派人相助图瓦尔大归西夏,二就是为了想与东方大陆结盟,一起出兵,相助图瓦尔回归草原,重掌王权,还北地以和平。
两派人马争来争去,皇上听得不耐烦了,就问道:“秦将军伤可好些了,何时能来上朝?”
众人皆看向右相,毕竟那是他的女婿,右相心里想骂人,嘴上却只能说道:“回禀皇上,秦将军伤势未愈,暂时还不能出府。”
皇上说道:“待秦将军伤势好转,命他入宫见我。”
秦道川听面前图瓦尔转述着,心想着这球又踢到我这来了。出兵皇上自然不会有意见,反正是秦家军在拼命,皇上在意的是粮草,右相一再的阻拦,恐怕也是想从中捞些好处。毕竟如今西夏国的富有,天下皆知。
秋旸剑在西夏王手中,秦道川是一定要拿回来的,这场机缘是天赐良机,相助图瓦尔是必经之路,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向西夏王提出归还秋旸剑的要求,毕竟自己先是舍命相救,后又相助图瓦尔。明眼人都知道,图瓦尔当上草原王庭的大王,等于西夏间接掌握了草原。
心中主意打定,便不再想其他,只盼着身上的伤势快些好了,早些圆了自己的心愿。
贺诗卿看到垂头丧气回来的暗香,知道秦道川必定又不会来,心慌地问道:“暗香,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了?”
暗香忙说道:“小姐,千万别提了,这事已经过了,如今你只是失了心爱女儿的母亲,我们已经推了所有的宴请,将军连萱微堂都没去,恐怕不为别的,确是伤势严重,你且耐心等着,将军一定会来安抚你的,到时候你把握住机会,自己怀上一个,不是比什么都强。”
贺诗卿听了,心里仍然没底。
过了两日,秦道川果然来了左院,见贺诗卿哭得梨花带哭,双眼红肿,心中也是难过,劝慰了她几句,却推辞了她留他吃晚饭的好意,说还要去萱微堂给祖母请安,贺诗卿自然不好再留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秦道川离了左院,走在去萱微堂的路上,心里想着,如今这情势,和离一事暂时是不能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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