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玖柒回道:“东家言重了,玖柒莫不敢当。”
若舒说道:“这次的船还是招摇了,以后还是低调些好。毕竟这是京城,人多眼杂。”
杜玖柒说道:“是,想到公子小姐人多,怕玩得不尽兴,所以寻了这艘船。以后玖柒一定会小心行事。”
若舒见话已经说得差不多,说了句要杜玖柒也快去过个好节,就离开了。
杜玖柒回想着刚才若舒所说的话,想起那句,唯你靠你相助,才让我轻松些许。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东家还是信任自己的。
文氏听到下人回报,卢氏的车马已经回府,就由得狐疑万分,心想贺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秦道川不在身边,又在江上,轻松就可以解决了才是,莫非是怀疑自己了。
想到这里,文氏心里就忐忑不安,盘算着要寻个什么借口再去右相府上说动贺夫人除去卢氏这个眼中钉,到时候一些无母的幼儿,岂能不要人抚养?贺诗卿自然是不会干的,那她便是最好的人选。
右相回到府上,听着下属的报告,重重地将茶碗放下,与门客说道:“这静王真是个不成事的,既然想要皇位便拿出气势来明刀明枪地干,留着兵马在那里虚张声势,却一味地咬着我不放。”
门客说道:“也不知皇上为何要派南郡的厢军去,那些人哪里会真心实意地与静王拼个你死我活,战报是天天不断,却寸功未进,右相何不再去向皇上进言,派东郡的厢军去,再不然派驻守南边的虎威将军去也可以,他无门无派,皇上也放心。”
右相听了,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也不是没有举荐过人,皇上都否了,左相举荐的人也否了,就是要告诉我俩这事不用我们操心,这是他的家事,就连军报也是直接上呈给他。只每天责问我们民乱的事,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明摆着这些事都是串起来的,静王不平,民乱又怎么会平?况且还有左相一干人等在里面做乱,这两年真是流年不利,天灾人祸,就没断过,莫非真是天要亡我?”
门客赶紧说道:“右相千万别做如此想,右相的功绩皇上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然也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晚生愚见,若不能治本,就先治标,还是像前几年东郡虫灾那般,请九皇子前去,再求皇上在禁军中派人从旁协助,安抚为先。若成了,又是九皇子的一件功绩。”
右相说道:“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这帮酒囊饭袋,一波波的人派下去,一点成效都没有,只知道诉苦。”
贺夫人左等右等,派人问了又问,天都晚了,右相仍是没来,最后得了信,右相去了梅姨娘那里,贺夫人急得一时气短,连说右相心狠,自己的女儿受了那样大的委屈,他居然无动于衷。
七皇子最近顺风顺水,今日又得了皇上的几个夸赞,在坐的朝臣们都对他热络了起来,散去的时候,都抢着跟他打招呼,这些以前都是段段没有的。
想到这些,再看走在旁边的格桑曲珍就觉得越看越顺眼,进了府门就随着格桑曲珍往前走去,全然忘记了身后的陈氏。
陈氏跟在后面,想着这都新婚多长时间了,还天天地往她那里跑。从吐蕃回来后,只有前晚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是有求于自己,越想越憋气,暗暗地有些后悔嫁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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