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的秦道川听若舒说起三个儿子要借马车去看比赛的事,回了句,“这几日人只会越来越多,还是不要去的好,武举三年一次,三年后他们大了些,有的机会去看,也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弄得大伙都不得安宁。”
若舒却说道:“可是我已经答应忠源了,看他怪可怜的。”
秦道川望着她,说道:“那小子机灵得很,也就是你会上他的当。”
若舒说道:“明日权且借他们一日。”
秦道川躺在她旁边,闭上眼睛,说道:“马要牵走,已经出了几起马踏伤人的事了,禁军已经不允许骑马进入。”说完,似累极了,快要睡着。
若舒望着他的侧颜,生生忍下了想要将他踢下床去的想法。
第二日,参玖坚持要亲自守着马车,若舒只得跟角宿说道:“那你带几个人去将马牵回来,晚些我带阿筠去会馆。”
佳飨会馆三楼,阿筠趴在窗户上,兴奋地对若舒说道:“母亲,你看,不但可以看到女武举的比赛,连父亲那边也看得到呢,还有你的马车,我也看得到。”
与她一同站在窗边的若舒说道:“还是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阿筠却说道:“这里才好,可以看到所有的人,我看到马车上的长兄他们啦。”
若舒摸摸她的头,对兰芷说道:“扶住她,别掉下去。”说完,走到桌前,开始忙自己的。
阿筠依旧兴奋地说道:“听说今日下午是女武举的最后一场比赛,到时候获了头名的人还能得到皇上亲封的女武状元称号呢!”
兰芷接话道:“五小姐,你现在去学,将来也得个女武状元回来,好不好?”
阿筠却摇着头说道:“我才不舞刀弄枪呢,累死了。”
兰芷笑道:“那就可惜了,不然将门虎女,岂不是一段佳话。”
阿筠说道:“我要像母亲一样,将来找一个父亲这般的人保护我,不用我自己上阵。”
若舒看着女儿娇小的背影,似乎看见了往日的自己,只是不知那时自己是否也与外祖母讨论过这个话题。
隔了这么远,依旧可以听到武举那边的阵阵喝彩声,用过午饭,准备回府的时候,角宿来报,说禁军已经封了路,只准步行,不准车马通过,且会馆这里只准出不准进。
若舒无奈,只得继续留在这里,阿筠倒是兴奋得很,大声说道:“母亲,不能回去正好,我们可以在这里看女武举最后的决赛,看是谁得到状元。”
若舒说道:“隔得这么远,又看不清脸,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
阿筠却不服气地说道:“上午我就看到父亲了,他就站在那边的高台上。”
若舒有心气她,说道:“那是因为你熟悉他,换了旁人,你能认出谁是谁?”
阿筠气鼓鼓地说道:“我还看见到了长兄,四兄和六弟,还有东叔,南叔,还有叁玖叔,我都看到了。”
这时,角宿敲门,夏草打开门,角宿进来低声说道:“东家,好多人上楼来了。”
若舒点了点头,对阿筠说道:“别说话,不要让旁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阿筠似懂非懂,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