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送云轻舞去庄子上,是他做的主,与老父并无关系。
而他的目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拿到场面上说。
“你这是在质问为父?”
云汉卿的出现,云老太师惊愕的同时,是有些许欣慰的,但他没想到的是,此子不予他见礼不说,一张口就连声质问他这个老子,这无疑令他心生愠怒。
伴他音起,一股庞大的气势倏然间破体而出,向云汉卿笼罩了过来。
云汉卿感觉得到,却不受丝毫影响。
他与云老太师四目相对。
“随你怎么理解。”云汉卿启口,语声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云老太师眼里满是杀伐之气,这股气势宛若刀锋一般,似要将人的身体活生生切开。
整个大厅中,除过云汉卿父女外,其他人无不心惊异常,暗自调整着呼吸,生怕一个没坚持住,窒息而亡。
“老三,这就是你对为父说话的语气吗?”久居上位,云老太师身上的气势带着浓郁的官威,然而,他知道这官威,及他犀利如刀锋般的双目,对云汉卿根本就达不到震慑作用,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但他又不得不以此来捍卫一个父亲的威严。
云汉卿凉凉道:“你想要我以怎样的语气?”忽地,他眼底恨意划过,但转瞬即逝,快到任何人都没有觉察到:“舞儿年幼,我这父亲的不称职,没有护好她是我不对,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云府的九小姐,是我宁远候的嫡女,是我云汉卿的掌中宝,岂能容他人任意欺凌辱骂?”
“今天,我就将话放这了,若是再让我听到哪个辱骂我的舞儿,背地里欺负她,我将直接取其小命!”
语罢,他宽袖一甩,牵起云轻舞的手,转身便朝正厅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