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府回来,主子不仅没有用膳,更未说过只言片语。
一看就是满腹心事。
而他出于身份之故,又不敢多问,唯有在一旁候着,以便主子随时传唤。
“今晚怕是有很多人睡不着了。”
宫衍轻淡而冷漠的声音忽然扬起,静影闻言,先是一怔,接着讷讷道:“殿下是说云府中的人?”
“你下去吧。”宫衍没有否认,只见他摆摆手,示意静影退下,而后转身走向床榻。
她狡黠如狐,又出手果敢,大婚前应该能保护好自己的吧?
坐在床榻上,他俊脸沉如水,回想着云府里下午发生的事。
慢慢的,他身上寒气外溢,薄唇轻启:“欺她,辱她,该死!”
云轻舞踏进云府,再到被护卫押至正厅,这期间遭遇的种种,宫衍皆已知晓。
如若不是为顾全大局,云鸿戬兄妹仨这会儿必已入地府报到。
至于那俩死在云轻舞手上的护卫,在夜幕落下不久,尸首被一黑衣人找到,三两下就拍成了肉泥,喂了街上的野狗。
“有事?”
抬眸,看向突然间出现在寝宫中,面具遮颜,身着紫色华服的颀长身影。
“指婚圣旨是怎么回事?”
从说话语气上分辨,来人显然是位熟人。
宫衍皱了皱眉,淡淡道:“瑾,你管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