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了……小舞……”宫澈眼里涌上痛楚,喃喃。
“云某不明白宁王殿下在说什么。”云轻舞神色闲淡,眉梢微微上挑。
宫澈眼里的痛楚愈发浓郁:“死囚也有为自己申诉的机会,更何况你我之间曾拥有过那么多的美好过往,小舞,走,和我到楼上雅间,我有好多话要与你说。”说着,他拉着她的胳膊就欲上楼。
云轻舞站在原地却一动不动,只是怪异地看着他:“宁王殿下,我呢也算懂点歧黄之术,要我说,你现在病得不轻,赶紧着人请御医给您瞧瞧,免得贻误病情,那可就不好了。”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她解救出自己的胳膊,然后提步继续前行,熟料,右臂再次被宫澈抓住:“子归是我结交的好友,他身上有疾,你能不能帮他看看。”不能逼得太紧,他得采取迂回之策,要不然,定适得其反,将她越逼越远。
想通后,宫澈眼里的痛楚退散,温声道。
“宁王殿下这是在求云某吗?”云轻舞语气倏然转冷:“如果是求,请问这就是您求人的方式?”
宫澈身子一震,嘴角几不可见地掀起抹苦笑,松开了手。
“还请云公子帮子归搭一脉。”只要她肯她理会他,就算句句话带刺,伤他,他也会觉得甘之如饴。眼前的人儿虽是男儿身,但在他心里眼里,少年仍是她,仍是小舞。
云轻舞未语。
白子归与沐瑾,以及月明泽见两人一前一后往酒楼门口走,以为他们已语毕,于是,不约而同举步朝两人走近。
“白子归……”
云轻舞在看到白子归时忽然止步,一双清透的眼眸锁在对方身上,目中神光复杂,问:“冒昧问白公子一句,您今年贵庚?”梁相父子夜谈,她可没有忘记,如若这个白子归就是那个白子归,首先从年龄来说,就很难让人挂上钩。
除非……除非这个白子归也在冰室里沉睡多年……
但这可能吗?
白子归在她三步开外止步,迎上她的目光,眼神清淡,没有半点波澜。仔细凝视他的双目的话,可看出这人的眼底冷冷的,不是有意为之,而是他本身就是这样。其实,事实本身就是如此,由于自幼体弱,白子归就感觉到自个与旁的孩子不同,在双亲眼里他就是易碎的琉璃娃娃,生怕他与人相处出现个什么闪失,于是久而久之,他不再和同龄人接触,为避免同龄人来找他,为不让双亲担忧,他便养成了冷冰冰的个性。
一个人的个性形成容易,要改变就难了,因此,任岁月变迁,白子归眼底始终冷冷的。
阡陌是魔族的王子,幼时早慧,且特别懂事听话,听从魔后和白夫人之意,和白子归做朋友。那时,白子归对他与对同龄人一样,避着他,不愿与他说话,然,他不气馁,时常出现在将军府,秉着‘山不来就我,我就山。’的原则,他最终成为白子归唯一的朋友。而白子归的性子外冷内热,一旦有人走进心里,可想而知对他的感情世界造成怎样的影响?继而不难想到,他明知自个身体状况不好,却还是设法来人世寻找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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