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夜目光嗜血,截断她之言。
“这就够了吗?皇上……”沐雪想着自己手里握着这么多把柄,因此,整个人又有了充足的底气:“皇上一定要记住,这一生您只能寵我爱我,要不然,我一不高兴,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呢!”
“是么?”悠夜森笑,伸手就掐住女人纤美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女人在无比惊恐中垂下了脑袋。悠夜松开手,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女人尸体,转身行远……
水幕转淡,画面消失,逸尘看向宫衍,见他脸上残泪未干,眸中痛楚满满,依旧盯着湖中央的水幕,眼珠子一转不转,似被定住一般。
良久,他薄唇微启,声音黯哑凄伤:“我就是沐澜,蝶儿便是悠歌,对么?”
逸尘“嗯”了声,没多言。
“悠夜是阡陌……他,他怎能那般残忍?”宫衍眼里的痛楚被恨意取代:“为了满足自我权欲,他竟以各种借口作为幌子,将悠歌逼到祭祀台上!”逸尘沉默,仍未做声。
宫衍抿了抿唇,道:“继续吧!”
新的画面跃然于水幕上,他的心时而甜蜜,时而又苦涩难耐,再到最后,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单、荒凉伴他左右。
心空了,无法高兴,止住的泪又涌出眼眶,沿着他俊美的脸庞滑落。
“她为何这么苦?为何……”
没人回答他。
“这就是轮回之苦么?让我们相遇,却不能相守,这就是所谓的轮回之苦,这就是她和阡陌之间的孽缘……而我,明明快要拥有她,却出现这样那样的变故,这于她于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逸尘冷清的嗓音扬起:“你应该看得出,蝶儿还是喜欢着阡陌,否则,不会一世又一世和他纠缠在一起。”
宫衍注视着不停变换的画面,觉得自己少了什么,于是,他苦苦思索,却想不起来,这让他很痛苦,不由自主地转向逸尘,哽声问:“你说我少了什么?”
“心。”逸尘唇齿间溢出一字。
“心?”宫衍喃喃,神色凄伤:“是啊,我的心空了,就等于没有心……”
逸尘:“你有心,只不过你的心每世都因蝶儿的苦难被掏空。”
宫衍泪眼朦胧,重新看向水幕中的画面。
……
“舞儿就是蝶儿,原来舞儿就是蝶儿……”宫衍嘴角漾出抹微笑,可那微笑同时又酸涩,又发苦:“墨渊作何回来的晚?他如果回来早点的话,舞儿就不会死,他们就能见到,兴许从此幸福相守下去。”
逸尘看着画面上的现代建筑,看着风景优美的墓地,唇角微启:“墨渊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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