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地邀他喝酒,且一喝就是多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说正事。
“瑾,你说我对你如何?”挥退在旁伺候的婢女,宫澈放下手中的酒盏,淡淡地看了沐瑾一眼,微勾起嘴角,问:“很难回答吗?”宫衍执盏的动作一滞,须臾后,回他:“王爷待瑾自然是极好的。”
宫澈眼睑微垂,低笑:“是吗?”
“王爷这样,莫非是在对瑾有所怀疑?”
沐瑾心里有些没底,神色间却不见丝毫异样。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瑾让我失望了呢!”抬眼,宫澈注视着他,目中染着轻浅的笑,只不过,那笑意并不大眼底,且泛着一丝清冷:“皇上真是舍得呢,将你安插到我身边,不过,你们没想到的是,直至今日都没从我这找到能证明我有谋反之心的证据。”
“沐家是皇商,王爷若非要说在下是皇嫂的人,也在情理之中,但自打受王爷看重以来,在下可都是站在王爷这边的。”是他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宫澈嘴角挂着浅笑:“我这都把话挑明了,瑾还是不愿承认么?”说着,他执起面前的酒盏,跟着手上微一用力,就见那完好的酒盏碎成了片状,与此同时,他俊逸的脸庞尽显冷意:“知道吗?本王最讨厌背叛。”
“王爷如何认定瑾有负王爷信任?”沐瑾正容,迎向宫澈迫人的目光,镇定从容地问。
“你这是要本王拿出证据是吧?”冰冷的声音里难掩愤怒,宫澈道:“云轻狂就是皇后,你很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却没想过告诉本王……”他观察着沐瑾的面部表情,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而沐瑾在听他道明云轻舞的身份后,眸中神光微变,被他尽纳眼底:“你的外甥又是皇后所救,这份天大的恩情,更不可能让你做出背叛宫中那位之事,还有……”他说的很多,沐瑾只是静静地听着,未发一语。
“知晓你是皇上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眼线,本王是不信的,不信本王信任至极的朋友,会是个伪装如此至深的人。”
沐瑾眉头微蹙:“王爷这是认定在下有二心了。”
“二心?不,你哪有二心,你的心一直都是向着皇上,更甚至你是皇上的心腹。”宫澈自嘲一笑,道:“枉我费尽心机,拉拢你到身边,回过头想想,我还真是蠢得厉害。”
“王爷不该听人挑唆,在听说云钦差是皇后娘娘之前,在下根本就不知其真实身份。至于在下的外甥为轻狂所救,在下自然对其感恩,但也仅是对轻狂感恩。”沐瑾知道自己此刻身处悬崖边缘,亦知道无论自己作何辩驳,眼前这人都不会相信,但要他承认自己是皇上安插在宫澈身边的眼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因为他得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因为他不想死。
宫澈笑出了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道:“罢了,你不承认随你,可你愚弄本王,背叛本王的账,本王却不得不和算,在此之前,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沐瑾身子一震,就听宫澈续道:“太上皇昨夜失踪,皇上被刺客伤成重伤,今个休沐,所以没有消息从宫中传出,不过,明天一早会发生什么,用不着本王说你想必也知道。”
抑制住心底腾起的情绪,沐瑾面沉如水道:“在下在这提前恭喜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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