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动作,而是放手退后两步,坐回桌前继续摊开图纸:“刑相府中的人你需得熟悉,府中人瞒不过,但在外不可露出破绽。”
吕徽哪里有心情去听。她面色雪白,脑中全部都是单疏临方才说过的话。
欠多少银子。他欠自己多少银子?她没找他算这笔账,他居然好意思自己提起来!
一时心头恼火,她冲上前几步,忽然跪坐下低头一口咬在单疏临的肩膀上。
顷刻间,血腥味洒满齿间,甚至有点点甜味。
单疏临也不推开她,反倒是轻轻拥着她的腰,低低笑了两声。
吕徽咬住他不肯放,含糊道:“单疏临,我要你倾家荡产!”
单疏临笑:“那可有点难。”
吕徽放弃了留在雅南居的念头。她知道单疏临言出必行,要是她真敢在这里当头牌,他就真敢将她包下来。
与其让京城众人知道单家公子单疏临包下雅南居头牌吕辞音,还不如去相府当一个名字不甚合心意的劳什子庶女。
好歹不用瞧见这张惹人嫌的脸!
“我同意了。”吕徽自己将图往怀中一戳,伸手推他出门,“你走罢,我有眼睛,自己会瞧。”
说着,用力将他往门口一带,‘嘭’地将门关上,将他留在了外头。
靠在门上,吕徽低头,瘫坐在地脸上没有半点喜悦。
唇上有些湿润,她抬手擦了擦,瞧见是殷红色的血。
单疏临的。
她想了想,颇为嫌弃的在地毯上揩了揩。
另一边,单疏临被推出门后,忽然掩唇,脸色也急剧惨白了下去。
魏双忙扶住他:“主子?”
单疏临拭唇,抹除一道极细的血线:“不碍事。”
他往旁走了几步,推开门进去。里头一白衣男子负手而立,语气算不得太好:“不给治,你没救了。”
单疏临走到蒲团前,盘腿坐下:“继续。”
白衣男子转头,脸上颇为愤懑:“单疏临,你当我应之问是你呼来唤去的奴婢?我可是天医,天医,怎么到你这里就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姜国应家,在四大家中排行第三,其第十九代家主继承人应之问被世人尊称为天医。传言他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落在何处。
其医术被传得神乎其神,据说只要人还有一口气,他就能将之从阎王府里拖出来。
单疏临没有说话,解下外袍,身前有几只短镖还散发着绿光。显然有剧毒。
“我真是欠了你。”应之问低头,又怒,“这两只毒镖不是运功出来了半截?你告诉我,现在为什么缩又回去了?”
单疏临不理。
“女人,女人!”应之问指着单疏临的鼻子破口大骂,“哪里有你这样的病人,顶着毒去平息叛乱,受伤了也赶到这里来,拔毒镖拔到一半就跑,跑去看的还是给你下毒的人,你,你这人真是......欠!”
单疏临掀开眼皮看他一眼:“有你在,不会死。”
“我看你是没得救了!”应之问蹲身,覆手处理伤口,“这外伤我给你治好了,可挡不住你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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