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之问觉得,现在单疏临已经不仅仅是脑子有问题,他简直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正常的地方。
恐怕现在就是吕徽醒过来,告诉他信号弹不是她想放的,他还会觉得这是吕徽在掩饰她的心思。
想到这里,应之问觉得后颈发凉。还真没准就是这样,可怕,太可怕了。
“你我的赌局,你输了。”单疏临忽然道。
应之问回神,听见这句话,几乎跳了起来:“凭什么?这分明就是巧合,是运气,本来应该是我赢才对!”
单疏临抬头:“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听见这句话,应之问觉得自己有些牙痒。他好想抓个人来咬一咬。
“主子。”魏双带着满身腥气快步走来,“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三皇子派来的人。”
橘色百合花,的确是三皇子府上的信号弹。
单疏临扯唇,冷笑:“按原计划进行。”
应之问松了口气。
“你的赌约,别想赖账。”单疏临转头,扫过应之问一眼。
应之问压抑住自己想要冲上前将单疏临砍成三段的冲动,重重点头:“我不是食言的人。”
但是究竟要怎么做,呵呵,那你单疏临可管不着。
应之问的小心思单疏临自然管不着,他托着吕徽,眸色凝重。
吕徽醒来的时候,也很凝重。
她发现自己醒来的地方不是原本的地方也就算了,为何身边还多躺了一个单疏临?
吕徽本就受的是轻伤,登时就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身子打量倒地紧闭双目的单疏临。
他胳膊上中了一箭,似乎并不重。应该也不至于到昏迷的境地。
“哎。”吕徽用鞋尖踢了一脚单疏临,“我知道你醒着。”
单疏临一动不动。
“装什么装?”吕徽再踢他,“快点起来!”
单疏临仍旧不动。
吕徽疑惑,蹲身去看他,感到他呼吸紊乱,确实不大对劲。蹲身,在他身上摸索一番,瞧见他腋下有一枚金针。
金针的颜色正常,没有涂毒。
不过要是拔出来,会有什么影响,吕徽不大确定。她对暗器和穴位没有半点了解,贸然出手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没准会废只胳膊废条腿。
下一刻,吕徽就将金针拔了出来。
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吕徽将那金针包好,藏在怀中。她知道,留这金针在体内,更不是什么好事。
环顾四周,打量周围地势,吕徽发现她和单疏临处在偏僻山村之中,别说房舍,连道路都没有。
所以,她和单疏临究竟是怎么到这个破山林里来的?
想了半晌,吕徽也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她叹了口气,认命拽着单疏临的肩膀,将他往平坦处拖。
不带着他,吕徽怕单疏临会被树林里的大虫给吃了。
吃了就算了,大不了单疏临一命呜呼,但自己要怎么出去?自己可不想在这深山老林里头当一个野人。
想到作为野人要衣不蔽体跳来跳去,吕徽拖着单疏临愈发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