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临脸色微变,咬牙切齿:“你说呢?刑南歌?”
吕徽笑:“她从窗子往里头瞧,且窗子是半掩着的,她根本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依照刑曼筠的性子,若她发现屋子里没有人,一定会进屋。
她没有进来,说明她只在单疏临和吕徽来前不久才到。
“所以?刑南歌?”单疏临瞧着吕徽因为得逞而勾出的笑意,不禁唇角微微有些上扬。
吕徽瞧见刑曼筠脸上色彩幻化莫测,微微一笑,伸手将单疏临肩膀一按,侧身扑上前,推开他直直往地上跌。
单疏临拧眉,抬手搂住她脑袋,翻身推她至旁边绒毯之上,叫她严严实实摔在了他的胳膊上。
吕徽余光瞧见刑曼筠气青的面色,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打消刑曼筠的疑惑是假的,想要气死她,才是吕徽真正想做的事情。
不过这个想法,她是不会说给单疏临听的。
“你!不要脸!”刑曼筠捂面,哭着转头跑了出去。
吕徽笑,她达到了她的目的。
既给刑曼筠一个合理的,他们从地上爬起身的解释,又叫她得结结实实气上几天。这样一箭双雕的主意,实在最好不过。
她心满意足,伸手去推单疏临肩膀,要他起来自己好爬起身。
不料推了半晌,单疏临也没有挪动半分的意思。
“单疏临,过去。”吕徽拧眉。
难不成这一压,叫单疏临舍不得翻身了不成?
“不。”单疏临低头,侧在吕徽耳边,“你利用我气走她,可有想过一件事?”
吕徽拧眉:“何事。”
“我做事,向来要收利息。”单疏临认真道。
吕徽抿唇:“利息没有,要命也没有。”
反正就什么都没有就对了。
“没关系。”单疏临道,“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会自己创造财富。”
瞧着他面上笑意,吕徽抿紧唇,愈发觉得预感不好。
单疏临这个样子,恐怕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要不要踹他一脚,迅速跑开?
吕徽低头,想起单疏临这个家伙上回胸前有护身镜,没准膝盖和手肘也会有。
要不然,她就踹最不可能有保护的地方?
吕徽再往下看,想想自己抬腿不被压下去的可能有多大。
转念之间,单疏临的鼻尖只距离她不过一支细毫笔的宽度。
吕徽折腿,要去踹他,果不其然中途被截住。
单疏临以膝盖抵住她大腿,摇头叹道:“辞音,又踢又咬,不是个好习惯。”
吕徽闭眼,决定认命。
不,决定暂时认命。
等到有机会,她定要叫单疏临为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
单疏临起身,拂了拂衣袖:“刑南歌,你不起来,是不想要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