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老相识了,何必总要避着我?”单疏临慢慢道,眼睛有意无意扫过莫四。
莫四觉得背脊一凉,立刻低头,不敢出大气。
吕徽知道,他这是忽然改变了主意,决定要装作原先就认识自己。但是自己可没同意。
“方才单公子与南歌不过结识不到半个时辰,也算不上是老相识。”吕徽团握手中茶盏,反驳他之前的话。
单疏临笑,见她执意反驳,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
说话间,司仪已经开始讲述第一场的规则。
第一场,比试琴棋书画之首,琴艺。
莫四轻咳两声,对刑曼筠道:“这琴艺,就很是考验平时的苦练,临时的学问,终究是不成的。”
说着,她有意无意看向吕徽,嘲讽的笑容根本掩不住。
吕徽闻言,很是配合,深深的叹了口气,满脸的懊恼。
瞧着她这副模样,单疏临便知道,她多半又诓了别人。转念一想,单疏临出声:“我方才仿佛听见了你的名字。”
吕徽觉得单疏临这话接的适时:“说来也奇怪,我分明只是想来看看,不知怎么名字就在上头了。”
单疏临皱眉:“你可会六艺?”
“什么六艺?”吕徽眨眼,“你在说什么?”
莫四没掌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那我通俗些问你。”单疏临面上不显,只是略有愁态,“你可会抚琴?”
吕徽摇头:“不会啊。”
“你可会舞?”
“我看过。”
“你可会画?”
“这......我给庙里画过符纸,算还是不算?”吕徽振振有词,面不改色。
莫四和刑曼筠一起笑了出来。
吕徽转头,看向她们,愈发不解:“她们笑什么?”
她没说谎,太子府的符纸真的是她画的。
单疏临忍着笑,偏偏还得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你......要不要现在去找人去划掉你的名字?我可以找人去帮你。”
刑曼筠忽然紧张了起来。要是单疏临真的帮了吕徽,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就作废了?
“不用。”吕徽摇头,“方才已经麻烦过单公子,此事就不必劳烦您。”
“可是......”
“真的不用了。”吕徽笑,“不过另有一件事,倒还请单公子费心。”
单疏临顺杆爬:“刑姑娘请讲。”
“我想,我的名字总不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名单之上,定是有人写上了我的名字。”吕徽道,“我被诬陷事小,有人蓄意破坏此次秩序事大。”
“这简单。”单疏临道,“既然是有人呈,那便将所有方胜都取来,查看字迹即可。”
此言一出,莫四脸色一白。刑曼筠推她,示意她不要紧张。
“万一那人伪造了字迹,查不出来呢?”吕徽问。
单疏临笑:“此次大宴是我督办,纸张皆有标号,或许旁人不知,但何人多拿了什么东西,稍做调查,还是可以找出来的。”
莫四和刑曼筠的脸,同时凉成了冷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