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已经听见了。
“那个......”吕徽发觉,他二人之间现在的氛围,实在有些不大正常。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单疏临开口,替她说话:“辞音......你......可大好?”
他低头,将手滑向吕徽腰间,下巴缓缓搁在吕徽赤裸的肩头,闭眼嗅见她身上隐隐芬芳,轻轻喟叹。
吕徽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早已懂得,也很是明白。
“我......”
单疏临环住她的腰,轻声在她耳畔道:“辞音,不要拒绝我。”
吕徽脸上的薄红成了深红。她抿唇,微微一笑:“是的,我已大好。”
似是补充,吕徽又道:“并无不适。”
单疏临闭目,在她耳畔轻轻呼出一口气,指腹扫过她后腰,带出丝丝嫣红。
杏黄色太子服跌落在地,洒在浅白色地毯之上,踩在脚下,凌乱不堪。
桌上,一朵并蒂莲花无人问津,只是屋中景色更甚,叫人想起暖春,初夏时光。
热意蔓延,红纱帐暖,肩颈交缠。
深秋乍暖,正是花开。
......
纱帐从两边掀开,吕徽赤足下地,蹲下身拾起了地上的太子服。她披起衣服,仍旧赤脚走到她设在屋中的桌子边。
提笔,她信手写道:时机尚好。
将信纸叠起,吕徽唤来一只白鸽,将卷好的信纸藏在了鸽子腿上的铁环中。
做好这一切,她放飞鸽子,才回到桌边,饮了口水。
“辞音?”帐中,已有人不耐。
吕徽转头,笑着回去,掀开帐子一角:“倒是你说不要总睡,你却自己赖着不起。”
单疏临侧卧,勾手示意她过去:“天色尚早,再睡会。”
天色确实还早,窗纸仍旧发黑,距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间。况且单疏临和吕徽二人皆没有早起习惯,现下丫鬟们也还睡着,无人伺候。
“我可不要。”吕徽笑,“谁知道这躺下去了,还能不能再起。”
她一边笑着,一边往后头缩。
单疏临哪里会叫她跑开?长臂微舒,环住吕徽细腰,一边将她往里扯,一边将她身上太子服剥落。
“跑?”单疏临笑着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你有哪一回能跑出这扇门?”
回回都没有。
吕徽笑,闭眼窝在他胸口:“罢了,再睡一会,天亮可就不能再躺着了。”
天亮,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单疏临不知,只是含糊应到,很快睡熟。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好过。
他也很久很久,不敢去想他和吕徽,还能回到原来,他们最亲密,最不可告人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