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笑,而且要笑的标准。
什么?脸僵了?脑袋还想要不?
侍卫们笑得更热情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总觉得自己身上凉得慌。
单疏临却并不管这些。
他停马,定定看着面前花轿,忽然垂头,脸上便弥散出层层笑意。
边上应之问瞧着自己往日的朋友笑得像个傻子,叹气沉稳道:“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他总觉得,子启可以站在这里站一天。
有人端来了弓弩,取来了挂着喜球的喜箭。
这是姜国嫁娶的风俗。
新郎需得朝着花轿上射上三箭,表明夫纲难震,说明在家中的不二地位。
单疏临看着那弩,握在手中。
然后,让众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竟抬手,将那弓弩扔在了地上,又将三枚喜箭折成六段,丢在了花轿顶上。
“这......”
喜娘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大官人,这是不是于情理不符......”
“没有什么不符的。”单疏临调转马头,“规矩乃是死物,我却是活的,我想如何,便就如何。”
喜娘瞧着他面上不虞之色,不敢再多说,退至一旁,却连连叹气。
想起叹气也会坏事,忙闭了嘴,又摆出一副笑脸来。
骑在马上,单疏临心中却想道:
他曾答应过辞音,再不会与她刀剑相向,如今这般,也算是不违背当时诺言。
而且......
很快眼前的事情,就都该有个了断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