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听越不对,李彻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问道,“你表哥成亲关我何事?”
“小王爷你不是喜欢表哥吗?”
“我···喜欢你表哥???”
李彻“蹭”地站起来,恨不能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啥。
秦王拉着李彻坐下,用一方帕子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
“王莲生,你管不管你表妹?尽说胡话气我呢!”李彻一推王莲生。
“别推,我有伤呢!”王莲生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谁让你···谁让你对一个小女娃···哈哈下手啊!”
“你听好了,我没喜欢你表哥!我···我不喜欢男的!”李彻对着柳寒大喊一句。
柳寒一脸懵,心想莫不是自己戳到了人家的痛处。
“我···我知道了。”柳寒抬头望着李彻怯怯地道。
“寒娘,我再问你,”秦王忍住笑,正襟坐定,“若是彻儿喜欢你,你喜欢彻儿吗?”
“我当然喜欢小王爷了,可是,”柳寒又瞥了一眼王莲生,刚要开口就被李彻抢了话。
“别可是了,”李彻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他怕她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喜欢就可以了。”
“彻儿说得对,”秦王笑着摸了摸胡子,点头道,“喜欢就可以了。我们这样的人家,什么都不用怕,唯有喜欢是世间难得。”
柳寒想起有一次去看望佛堂中的母亲,曾听她说,万般皆是虚妄。
母亲平静如水的眼睛望着她说,“情爱之事都是虚妄。可是寒娘,你能一辈子不爱一个人么?不能,你做不到。就去爱吧。”
王念回京后,安河公主在封地结党营私,鱼肉百姓之事被揭发,公主府被抄,公主被赐死。
王家好事不断。王念这次立了功,回来又是大婚。
不久王封又升任兵部尚书,王念升任翰林院学士。
平星郡的事最后不了了之,王念遇袭和胡大人被杀之事怪罪到一伙山匪的头上,那伙倒霉的山匪之后被昭王的人马给端了。
转眼间王家几个女孩都到了及笄的年纪。
王惠和王思年长一些,又是嫡女,及笄礼也办得异常隆重。
这几年柳寒和王云恩混得多了,反而觉得她比王惠和王思容易相处,和她在一起不用太计较规矩。
此刻二人正趴在练武场后面的草地上,晒着傍晚的太阳。
二人的身形都已经抽条了,面容也焕发着少女的俏丽。
“母亲···你舅母有没有跟你说过办及笄礼的事?”王云恩侧过身看着她。
“没有啊。”柳寒混不介意地吹着风,仰望夕阳。
“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咱俩的礼可就在今年了,不然该嫁不出去了!”王云恩拿着根枯草拍了她一下。
“我不急,嘿嘿。”
办了及笄礼,就意味着她要离开长安王家了,所以柳寒不急。
“你不急,小王爷可急了!”王云恩凑过来她耳边,小声道,“听说了吗?母亲要将惠娘指给小王爷呢!”
柳寒惊了一下,侧过头道,“小王爷怎么说?”
“哈哈哈,还说你不急!”王云恩拿了根狗尾巴草,指着她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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