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面带一缕清冷的笑意,领着盖着盖头的新娘走了进来,只是那新娘走路的姿势稍稍有些奇怪,像是没有主心骨似的东摇西摆。
正要行跪拜天地之礼的时候,柳玉寰忽然大喊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众人皆是愕然。
有侍女怯怯地上去扶她,却被郑清一掌挡开。
秋明夫人黑沉下脸来,“郑清,你在做什么!?”
郑清一把扯开柳玉寰的盖头,众人见她面容扭曲地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张着嘴却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玉寰!”秋明夫人心疼地喊了一声,又惊恐地看向郑清,“你···你给她吃了什么?”
“就是夫人常用的散功丹啊。”郑清冷俊的眼中似乎有一股仇恨之火,“当年我母亲被半江门的人灌下此药,落入山匪手中,她不堪受辱自绝性命。夫人可还记得?”
“玉寰看重你,我才留你一条性命,想不到你竟如此狠心!”秋明夫人面如土色,终于哭了起来,“我可怜的玉寰!”
“狠心?”郑清盯着秋明夫人和太守萧安,“夫人取我郑家十几条人命时,可曾有一丝心软?你们要钱,要庄子铺子,我给你们就是!可你们害我母亲,还敢腆着脸皮将女儿嫁进我郑家,简直欺人太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满堂宾客吓得目瞪口呆,想想这几年金陵发生的事情,又忽然恍然大悟,唏嘘不已。
郑肃望着向来斯文内敛的儿子,更是觉得心痛万分,“清儿...”
“郑清,你今日害我女儿,就不要想活着离开!”秋明夫人忽然站起来,向身旁的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两侍女顿时露出袖中软剑向郑清袭来。
柳寒连忙手握匕首催动内力,一道剑气如飞鸟般出鞘,暂时逼退了那两名侍女。
郑清转过头来,感激地对她笑了笑。
他不懂武功,又手无寸铁,却站在两大高手面前毫无畏惧。
一直站在一旁的释机也得了命令,和那两名持剑女子一起攻来。
柳寒想也没想就挡在了郑清前面。
李彻皱了皱眉,长风连忙带着秦王府的府兵加入了混战。
太守萧安向带来的一名侍卫发出信号,那名侍卫便匆匆出去召集人手。
宾客们全都四散而逃,有的躲到了桌子下面。
院中的动静没有持续一刻便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那两名侍女、释机与柳寒、长风还在交手。
柳寒虽然可以操纵银蛇匕首发出剑气,但是同时面对两名用剑高手,还是稍显吃力。
“师父!”忽然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柳寒面露欣喜。
“去杀了释机,这里交给我。”赵然抽出长剑。
长风早已不敌那释机,几次险些丧命,见柳寒过来才松了口气。
柳寒这次面对那光头释机,已经不像几个月前那样毫无招架之力,她手中剑气汇集成了一层罡气,守护在周身。
释机见到她变化如此之大,也十分惊讶。
一旁的萧安和秋明夫人正扶着柳玉寰,想要逃走。
“二位这是,要去哪儿啊?”
脱了喜服的冷峻公子在门口长身玉立,宽袖一挥遮住一片星光。
最怕写了撕,撕了写,我今天就差不多,终于按手不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