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姑恍然大悟,以为两个年轻人有悄悄话说,便笑着退下了。
“真不敢小看你啊,又摆我一道!”柳寒生气地鼓着腮帮子。
“阿...阿寒...”李彻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别生气,那都是母妃···她误会了,不关我的事啊!”
“我要回王家!”柳寒一摆手就要走。
“别啊,你...消消气,要不我再去跟母妃说说,让崔姑姑走?”李彻连忙拉住她的衣袖。
柳寒扶额想了一会儿,“崔姑姑也没做错什么,你这么去说了,她脸上不好看吧。”
“那...那你就忍一忍?”李彻偷偷看了她一眼。
柳寒用手指戳着他的鼻子道,“李天才,说不定刚才小月说的是真的吧?你都带过几个女人回家了?说!”
“真是冤枉啊,你信她那个小兔崽子?”李彻急得不行。
“寒姐姐?”这时李月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着拉起柳寒的手,“姐姐你跟他还不如跟我呢!走,去我那儿吧!”
“李月!你不怕我告诉你母妃!?”李彻剑眉怒竖。
“我今天想跟小月聊聊。”柳寒推开李彻,“就跟小月住吧。”
“阿寒我真没有...”李彻眼睁睁看着柳寒跟着李月走了,心在滴血。
天上月半弯,春天的傍晚夜风拂面。
小月郡主在窗台底下逗弄她养的小仓鼠。
“小月,我问你个事儿!”柳寒走到她旁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
“你想问我阿彻是不是渣男?”李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拿根玉米棒子喂仓鼠,“想问我你是第几个?”
李月身上有一种与年龄和性别都不般配的成熟和油滑,让柳寒觉得自己白白多吃了几年饭。
“小月你真聪明,小王爷也很聪明,”柳寒笑笑,“有时我觉得聪明过头了。”
“我是真聪明,阿彻就不行了,直到前几年母妃还担心他是个断袖。””李月从旁边拿起一根没吃过的玉米棒子,在柳寒嘴边晃晃,见她不吃,又塞进了自己嘴里,嘎嘣嘎嘣啃了起来。
“有一年我记得,东文侯府的文姐姐来了,母妃让阿彻陪着,结果阿彻把人晾在屋内一上午,自己溜出府去玩了。”
“你说的是曾经东文侯府的大小姐文如仙么?”柳寒看她满脸的玉米渣,给她端了一杯水。
“东文侯府是母妃的亲戚,最近也遭了难了。文姐姐的亲事,恐怕也是难上加难。都怪阿彻当年耽搁人家这么久,你说他是不是渣男?”
李月喝了一口水,又给仓鼠加了一点水,“还有宋尚书家的三小姐,曾经王尚书家的大小姐,都曾经来过咱们家给母妃相看,你说你是第几个?”
柳寒听她说起王惠也曾经来过,不禁皱了皱眉。
“不过母妃看上有什么用呢?父王说阿彻早就看上了一位女侠,我和母妃一直都是将信将疑的,直到见到你···”李月忽然靠近了盯着她道,“寒姐姐,阿彻这辈子不容易,我们可不能对不起他!”
柳寒被她吓得一个激灵,“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还是回他屋里睡吧。”李月进去给她收拾了一下包袱,推她出门道,“我女朋友多,阿彻却只有你一个,咱们只好忍痛分开了。”
“我···”柳寒觉得被这个奇葩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