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过什么啊?”柳寒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看把你紧张的。”郑清笑了笑,“我是怕你会被秦王府连累了。”
柳寒抬头看了看他,“你···真是昭王的人?”
郑清颔首,嘴角有一抹不明笑意。
“能不能帮我救救王家表哥?就是王念!”
“阿寒,这是皇权争斗,不是闹着玩的。”郑清拍拍她的脑袋。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阿寒”,她听着觉得怪别扭的。
“要怎样才能救王家表哥?”
郑清一手扶着案上的茶盏,一手托腮望着她,“若是救了王念,我就会死,你还要救他么?”
“你···为什么会死?”柳寒心里一团乱麻没解开,又一团乱麻砸过来,“那···我再想想。”
长安京的夜色繁华如梦,郑清斜倚栏杆,俯瞰脚下的美景。
一旁的柳寒面对满桌的好菜,却提不起兴致来。
“祖母···柳家祖母说,想让你回去···看看她。”柳寒扭捏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待忙过了这件事,咱们一起回去看看,”郑清饮了一口酒,笑看着她,“怎么样?”
他说的这件事,难道是指皇权争斗?
“你为何要到长安来?”柳寒问道,“听说你收编了半江门,是真的么?”
“你看你,刚才说没话问我,这就问个不停了。”郑清笑道。
“你脑子是被门夹了吗?”柳寒也饮了一杯酒壮胆,“你一点武功都不懂,去操弄一个高手如云的半江门,就不怕反噬么?”
“阿寒,你担心我吗?”郑清顿了一顿,又低头给她夹菜,“多吃点,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柳寒觉得跟郑清这种人说话特别累,你跟他说东,他跟你绕到西,不像李彻那样来得直接爽快。
“我是担心你啊!”她叹了口气,“皇权争斗,那都是要掉脑袋的事。”
虽然郑清还把她当小孩子,但其实她很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郑清嘴角上扬,“冲你这句话,王念不会有性命之忧。”
“劝阻立后的大臣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将王家表哥给下狱了?”柳寒不服气地问道。
郑清面露为难,拍拍她的头道,“自然有些内情,不过···小丫头还是别问了!”
这边王云恩与宋文宁回到了家,王莲生的母亲江氏早已等候多时了。
“莲生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出来?”江氏焦急地问道。
宋文宁摇了摇头,“只怪莲生,生得太好看了。”
江氏和王云恩诧异地看着她,这件事和长相有什么关系?
原来良妃不止是因立后之事怨恨王莲生。
良妃今年才不到三十,圣上却已是将近古稀。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觉得此为人生憾事,便常为此烦恼。
第一次看见王莲生,良妃就被他惊艳了,后来几次明里暗里的求爱被拒,良妃就心生怨恨,甚至动了杀心。
“这···这可怎么是好?”江氏急得流了几滴眼泪出来。
她虽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可总不能劝儿子从了那妖女吧?
柳寒回来得知此事,便火冒三丈,恨不能冲进皇宫去将那妖女杀了。
“云恩!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