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忧虑不减,反而每天更加忙碌,不是在书房想事情,就是在秦王的书房中召见大臣。
这日柳寒正在院中独自练功,就听一枚信箭“嗖”得落在了身旁的树上。
她一看便知,是赵然来了。
自从上次受伤,她还未见过师父。
柳寒披上外衣,只身出了秦王府,又弯了几道巷子,进了一条死巷。
没看见赵然,却见一人身披白色披风正面对着巷尾,气质清俊却一身瘦骨如同久病缠身一般。
郑清听见她来,缓缓转过身。
柳寒见他眼眶凹陷,两颊更加清瘦,不禁有些担心。
“阿寒,”郑清笑了笑,看出她眼里的担忧,“你来了。”
“大理寺中的事,我听说了···是阿彻对不起你。”柳寒不知怎么,就替李彻道起歉来。
她最初听说此事,是在良妃被贬之后。林奔是李彻的人,那几个大理寺的官员也都是李彻的人。
如今想想,当初她夜会郑清,李彻会那么快得知消息也不是偶然。
良妃被贬,王念获释,本来是皆大欢喜,可是李彻行事的手段未免不太光明,柳寒因此觉得愧对郑清。
“无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郑清轻笑一声,低头看向她,“我原来以为,走到权力的高位就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如今发现,或许无官一身轻,才离想要的东西最近。”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柳寒望着他笑笑,打量着那张像是世上最淡泊的脸,“皇权争斗,与我们普通人有什么相关呢?”
“我们?”郑清伸出手抚了一下她的脸庞。
柳寒连忙后退半步。
“此次李彻虽然胜了,可他也注定与大位无缘。”郑清淡淡笑道,“有哪位祖父会愿意在后辈面前丢脸的呢?”
这件事李彻自己心里也清楚,因此这段时间才会更加忧虑,没有丝毫松懈。
“阿彻,他本就对大位没有什么兴趣。”柳寒害羞笑道,好像一只抓住了鱼的小花猫。
“哦?那他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郑清顿了一顿,轻声道,“阿寒,我要走了...你愿不愿随我回姑苏去看看?我一直想...再回到当初细云江那艘小船上...”
“你要回去?”柳寒惊得睁大了眼,又低头想了片刻,“我···我还不能走···”
这里还有需要她保护的人。
“无事。我今日来此,是想嘱咐你几句,”郑清紧了紧披风,望着天边的云脚,“不要相信李彻。不要小看圣上。”
“郑家表哥,你···”柳寒看着他清瘦的面容,“你回家养养身体,别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
郑清忽然将她揽在怀里,这是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影。他多希望,这就是那日身中迷药时,身下缠绵的女子。
“赵然会保护你。”郑清低声道,“阿寒,后会有期。”
李公子:堂主!你有了新书就不要我们了?越更越少越更越慢!
柳小姐:想问为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快乐,可是为什么,却苦笑说我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