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圣旨一桩。

“所以，我想入宫求见皇上。”江瑶说道。

“按照翠儿所说的，端王这个毛病只怕会越来越严重了。”

翠儿听得在端王府中做了很长时间的人说，最开始端王的暴虐倾向，只是在宫里头一不小心失手掐死了一个宫女。

但太妃包庇了，后来半年之后，他偶然一次机会就把他的通房丫鬟给弄死了。

此后一个月府中便要死一个人，再后来十天半个月都忍不了，因为他越是性情暴戾的时候，必然是他压力重大的时候。

譬如先帝爷幕千尘死的那段时间，得知是慕孤鸿登基了之后，他在封地就接连秘密抓了好几个女子到了府上。

一夜之间全都死了。

端王对于这些女子，未必是喜欢或者是爱极了她们的颜色，他只是享受着这些弱女子落入到了他的手里头，她们挣扎，啼哭、彷徨无助，最后如同一个小猫儿一样，被他剥光了凌辱甚至轻易地扭断了她们的脖子，割开了她们的喉管，肚皮，看着她们鲜血淋漓，鲜活明媚的生命，在他的手中轻易流逝，就会有一种统治的快感。

故而他总是变本加厉。

他在封地没有顾及，到了京里头本会顾及一二。

在杀了翠儿之后，他仓皇找的借口也担心苏府会来追究。

结果证明，苏府压根就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跟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王爷翻脸，哪怕知道侍女死的有蹊跷，那又如何，那个侍女连小姐都不愿意为她讨个公道，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故而，端王得逞之后，发现相安无事，不久又去京郊府中买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看着水灵灵的小女孩。

翠儿在死后不久，就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可惜她无能为力，众多的冤魂也无能为力，她们只能把怨气聚集在一起，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