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啊连翘,你是不明白,这男人一旦将哪个女人真正装进心里,那是别人再说甚么都听不进的!他们这爹爹,本来就不是特别疼惜孩子的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将他们抛在家中,独个儿常年在外流连,假使他真对这秦氏着了迷,那颗心不偏去十里坡才怪,到时候,还不是秦氏怎么说,他就怎么听?
叶冬葵忧心忡忡,暗暗地嘀咕了一句,朝叶连翘面上一瞟:“总之,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也用不着想得太复杂呀!”
叶连翘冲他一弯嘴角:“我知道,秦姨的那一番话让你心里很不痛快,刚听到的时候,其实我也有点发恼,可是再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说错什么。你琢磨一下,若换了你是她,得知爹打算把拿来开医馆的钱,用来给我租铺子做美容营生,你心里能高兴吗?她跟了爹爹,往后就要一起过一辈子,而我们对她来说,根本什么也不算,指望着她一颗心扑在咱们身上,半点不顾自个儿的利益,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歪理?”
叶冬葵皱着眉道。
“你先别管是不是歪理,至少在我看来,今天她拉拉杂杂说了这许多,全是白扯。”
叶连翘将他手里的水碗推了推,示意他多少喝一点:“我根本就没有想让爹替我出钱租铺的意思,所以,别说爹现在在我们面前压根儿不曾提起这个,就算他真的说了,我也一定会拒绝,我们跟她,原就没有任何冲突,她想多了。”
“……你是爹的亲闺女,就算替你租铺,也容不得她多说。”
叶冬葵其实与她存的是同样心思,只因心里发恼,这才赌气说了一句。
叶连翘微微笑了一下。
“这人嘛,还是自己替自己打算最可靠。”
她摇了摇头:“总之,既然这件事,秦姨是在我面前说出来的,自然也该由我与她讲个清楚。一会儿等爹回来了,你莫要在脸上显露分毫,你可答应?”
“秦姨秦姨……叫得倒是亲热。”
叶冬葵咕哝道,虽未直接点头,但这意思,也就相当于默认了。
他端起水碗,一口气喝了个尽,抹抹嘴,悻悻然道:“原本今天终于借了笔买卖,回来路上,我心里还乐呵得很,没成想一进门就瞧见她冲你嚷嚷,我实在是……”
“哦?”叶连翘一下子高兴起来,挑了挑眉,“真的,有人找你干活儿了?是什么?”
她这样兴头,叶冬葵也便忍不住笑了:“隔壁村老吴家,预备新做一套洗漱使的木桶木盆儿,本是想去城里找赵木匠来着,因晓得赵木匠要的价格高,心里边儿还在犹豫。我最近不是常在附近几个村里走动吗?一来二去,就听说了这事儿,主动找去了他家里,将手工钱压低了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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