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笑容忽地僵在了嘴边。
秦氏变戏法儿似的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瓦罐,将那些钱归拢,一气儿都扫了进去,然后旁若无人地搁进了里屋的柜子里。
那个柜子,是她跟着叶谦回来之后,叶连翘分给她使的,里头只放着她一个人的衣物家什。
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做得非常自然,好像理当如此,不该受到任何质疑一般,叶谦看起来也没有任何表示,叶冬葵却是满心里愕然,张了张嘴,犹豫一下,终于开了口。
“你……这是干什么?那钱……”
“怎么了?”
秦氏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这钱总不能老摊在桌上吧?那像什么样?何况,财不可露白不是吗?自然得收起来的。”
嗯,的确是应该收起来,可是谁告诉你,由你来收?
叶冬葵很有点不高兴,原本期待着叶谦能出来说两句,然而见他一副淡淡的模样,心中那把火蹭地就冒了起来。
“平日……”
他把手搁在桌下使劲捏了捏,抑制住火气,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尖锐:“平日,家里一向是我妹管钱,不论是我干木工活儿挣回来的,还是她自个儿赚的,都交给她,我要买什么,再问她讨。她虽然年纪小,但钱该怎么花使,心中一向都有数。”
“是吗?”
秦氏轻轻笑了起来,抬起眼皮看他,那目光几乎能称得上慈爱了。
“我也知道连翘是个很有分寸的。”
她含笑柔声道:“可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个孩子呀!女娃儿心细,你爹和我没回来之前,你把钱交给她来管,那是应分的,但如今既然我们回来了,家里有大人,再怎么说,也还是我们来管着,更妥当一些。”
“照你的意思……”
叶冬葵虽然待两个妹子宽厚,平常任凭她俩搓揉,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肯吃闷亏的性子。闻言便霍地一声站起身,只是嘴笨,一时想不到话来反驳,吭哧了好一会儿方道:“我妹做的那行当,见天儿地得使钱买药材,依着你的意思,往后她想买什么,还得管你要钱不成?”
你要是我们兄妹三个的亲娘,那倒也罢了,可你这半中拦腰杀来家中的后母,凭什么凡事我们都得看你脸色?
万一连翘哪天急着等钱使,管你要,你却不给,那怎么办?先前爹一声未出,眼见得对此毫无异议,保不齐将来就要站在你那头,我是当哥哥的,怎能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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