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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谦在彰义桥的医馆正式开张,秦氏自然是要陪在一边帮他照应琐碎事的,小丁香年纪小,又不能不带在身旁,于是,自这日始,每天早晨,全家人便一块儿进城,入了城门后,叶连翘往松年堂去,叶冬葵和宋捕快的亲戚一同给人修新宅,叶谦和秦氏则牵着小丁香直奔彰义桥,忙活一天之后,傍晚时分,一家五口聚在医馆里吃过了晚饭,再一块儿打烊回家,全家人人都有事做,虽然累,却也是前所未有地生活充实。
叶谦是个很会替病人考虑的郎中,医馆刚刚开业,上门的病人不算多,他却个个儿都肯花十分精力对待,半点不敷衍,再加上他医术又的确不错,没几天,便在往来的病患当中得了个好名声。与此同时,秦氏也迅速同左右的铺子熟稔起来,平时在村里从不爱与人往来,进了城,却是热情高涨,闲着没事儿时,便与邻居们聊天攀谈,得了不少旁人相赠的小玩意儿,每日里虽然奔波劳累,却明显比在村里时心情要好许多。
医馆甫开张,便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那边厢,松年堂里的叶连翘,也自然没闲着。
聂家母女那档子事之后,她非但没受挫,反而从中得了好处,如今城里愿意信她的人愈发多了,只要手头有两个闲钱,便都愿意去松年堂找她瞧瞧那不尽如人意的小毛病。
货架上,制好的那些个美容物品,无论外用还是内服,都被抢购一空,叶连翘与平安、元冬两个,光是在制药房里捣腾,都有些忙不过来,更别提还要替人诊治,姜掌柜眼瞧着银钱似水来,自然笑得合不拢嘴,这日趁着吃过午饭,能歇一阵的空档,便特地将叶连翘叫了来。
“先前聂家母女闹出来的那个麻烦,四公子同我说,一定能好事变坏事,我还有些不信哩。”
他手中捧着一碗茶,倚在柜台上笑呵呵地道:“我在这一行干了许多年,也算见过不少事,虽心里明白那否极泰来的道理,却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胆儿一日比一日小,碰上点子糟心事,便抑不住地肝儿颤,生怕惹出什么祸事来。如今啊,我可算是放心了。”
说着,他便指了指那临近门口摆放成药的木头架子:“青娥丸卖得一颗不剩,丫头你得上点心,赶紧再多制出来一些,今日已经有好几拨人来问了。另外,我琢磨着,这内服的美容丸药,丫头你是不是也该再趁着眼下这股子热潮,再格外想出来一种新的?俗话说,趁热打铁嘛,眼下只靠那青娥丸撑门面,老这么着,有些单调哇。”
“我想着呢。”
叶连翘闻言便冲他一笑,让他稍等片刻,回身进了小书房,很快拿出来一个三寸来高的小瓷瓶。
“姜大伯您瞧瞧,这是我最近这两天刚制出来的一种内服美容物,唤作当归饮子,拢共就这么一小瓶,本来想多做一些,实在没那个工夫,要不您先瞧瞧,回头若是苏四公子有空,也可请他给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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