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翘挑挑眉:“数目自是不错的。”
“这不就结了?”
姜掌柜“哼”了一声:“喏,你将这几种药材相配合,打算用在何处,这点我不大清楚,但我至少知道,这几味药,都有消除疮肿,止血去热的功效。秋日里天气干燥,不少人都会因为血热虚火而皮肤出现问题,长脓包、生疮……种种毛病不老少,你配的这方子,我看就能派上用场。”
叶连翘满面讶异,怎么也想不到他竟能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半张着嘴老半天,方笑道:“您别生气,我错了,我今儿才算知道,原来您在这药材上也是个行家。”
“你甭跟我说那些个没用的。”
姜掌柜很是大气地一挥手:“话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儿,直说了吧。我知道你同城里的胭脂铺,还有村间的杂货铺都有生意往来,一则这是你的事,我们不好干预,二则,澡豆之类的物事,也的确不适合在药铺里售卖,所以,我这做掌柜的,没法儿也压根儿没想过要拦着。但昨日你自个儿花钱买的那些药材,若以它们制成成药,只怕是不能在胭脂铺、杂货铺那样的地方兜售吧?”
叶连翘这才算是明白了他今日特特叫住自己的意思。
敢情儿这位瘦猴儿掌柜,是怕她又暗地里捣腾出甚么好东西,不肯让松年堂得好处,却偏偏拿出去便宜外人?
“姜大伯,这次您可真是冤枉我了。”
她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我昨日买那些个药材,的确是想制成成药不假,不过,却不是用在美容护肤上头的,而是打算拿它来治脓耳。”
这当口,曹师傅也吃完了饭,晃晃悠悠地从后院踱了进来。他年纪不小,耳朵却尖得很,轻而易举将那“脓耳”二字听了去,忙慌慌地赶上来,在叶连翘肩头一拍。
“连翘丫头,昨日你买的那些药,是预备来治脓耳的?啥时候起,你也开始掺和郎中的分内事了?”
叶连翘垂首想了想。
叶谦的铺子和松年堂,一个是医馆一个是药铺,虽相互依存,平日里却几乎没什么生意上的冲突。再者,曹师傅和姜掌柜他们同叶谦的关系也不过尔尔,见面的机会并不多,那件事,即便是告诉了他们,应当也没大碍。
她于是便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不是想掺和……前儿傍晚我去我爹的医馆,听见他说,有个病人生了脓耳,吃了他开的内服汤剂之后,收效甚微,当时我便突发奇想,琢磨着能不能制出一种外用药,与我爹开的内服汤剂方子双管齐下。就因为这个,昨日我才买了那些药材,自己试着弄出来一种塞耳朵的棉丸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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