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我挣着心里难受!”
叶冬葵咬牙道。
“不难受不难受。”叶连翘笑容更大,替他拍背顺气,“哥哥想啊,我这一头拆穿他的阴谋,叫他铺子都开不起来,那一头,你照样赚他的工钱,咱们两头都不亏,就他一个人亏死,这多解气?再说……”
她压低了声音,下巴往院子里点了点:“你不挣这钱,那些匠人大哥呢?难道也愿意放弃这样大的买卖?这才来府城接头一笔买卖呢,若因为这个便闹出龃龉来,那就太不上算了。”
叶冬葵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只得悻悻地一点头:“我知道了。”
“只不过我看,这活儿你们也做不长久,明后天,哥哥逮着个机会就跟他提,就说你们要买许多工具,因着初来乍到,手上没有余钱,让他把前期的工钱先结给你们。”
叶连翘帮他出主意。
这一行,工匠干完活儿之后收不到钱的情况可不少见,为了避免,许多匠人都会按阶段来收钱。叶冬葵他们在姓梁的铺子上也干了些时日了,先收一部分钱,并不奇怪。
见叶冬葵点了头,她便又问:“那依哥哥看,那间铺面,是要做什么买卖的?”
“这个我还真拿不准。”
叶冬葵皱了皱眉:“他铺子上的木匠活儿也是我们做的,打了百子柜,瞧着像是个药材铺似的,可后头却又分了隔了四五个小房间来,每个房间,还都打了一架窄窄的木床。瞧着……”
他看看叶连翘:“妹妹,这要搁在从前,我肯定摸不着头脑,可你在松年堂干过,我总觉着,那铺子的情形,当真像足了松年堂。前面卖药,后头给人解决容貌上的各种问题……你又说他们那姓梁的东家找你的茬,那会不会,真是同行?”
说着却又莫名其妙:“可如果真是同行,也犯不着遮掩啊!”
这想法并不奇怪,实则叶连翘也一直是这么猜逢的,当下便没再多说,又叮嘱了叶冬葵两句,让他多帮着自己留心,也就赶着回了家。
接下来三日,平安果然换了那牛嫂子的药。
容貌出了毛病,这是个大烦恼,几乎所有人都等不得,即便不能当场治愈,至少也得越快越好。
这牛嫂子心里有愧,又不用付钱,当然自个儿拿不了主意,只能任凭平安施为,也一早做好了得长期用布兜面的准备。
可她没料到,换过药之后,不过三日,她那张脸,便有了立竿见影的变化。
先前还只是浅浅地结了一层痂,换药之后,当天晚上那浅褐色的痂便脱落,露出里面微红的嫩肉来。
隔日再用一次药,泛红的情形也改善许多,脸上看起来虽然仍旧可怖,却是肉眼可见地在好转,叫人真真切切地明白,这几乎被毁掉的一张面孔,是一定可以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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