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打造牢笼囚禁你,可你才是主导的那一方。
精灵将被打偏的脸侧过来,再次面对你,他的眼中翻腾着你熟悉的恶意,可你却想笑。
他在动手前,被其他触手制止,在西科拉的牢笼里,你竟然有着绝对的安全,作为怪物与典狱长西科拉不能伤害你。
真是太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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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经历了一次挫折你就会因此而产生畏惧不前的心理,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
作为你的人性弱点,你的自大从始至终。
重新受到保护的这个身份对你来说好处多过坏处,虽然你的确又一次回到牢笼里,还被戴上束缚自由的枷锁。但你不会就此屈服,你会重新谋划,你会重新出逃,你会再次把西科拉踩在脚下。
无非就是失败,无非就是死亡,而你已经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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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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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在一次次困锁与挣脱中徘徊,因而变得坚韧无比。痛苦撕扯下的你就连生命时计的流逝迫在眉睫也不是很在乎了。
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去旅行、去寻找,去做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而西科拉要做的就是将你扯回牢笼,不择手段。
只有未知才会令人感到压倒般的恐惧,可你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失败的原因在哪里了。
西科拉,果然是很可怕的存在。
祂任由你逃离流放你的星球,不断探出触肢,将你过去中对你有所影响的生命逐个吸收同化,并拉到组成困锁你的牢笼里。
双子的资质确实优秀,但要在短时间内成为执法者还需要一定的进化,可他们做到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你不确定,但你明白不简单。
芭尔莎是距离你最近的生命,你承认自己因为她本身而有过片刻动摇,她太适合作为你的旅伴了。只要她还是她,不曾改变。但是,可能吗?
导师的话,他几乎参与了你在研究院的所有人生,他教导你,他也折磨你,向你灌输他的理想,又对你做出看似正确的引导。
祂探知了他们的存在,祂吃掉「同化」了他们。
你回到孤立无援的状态,快乐也好,痛苦也罢,祂会全部隔绝。
你最好与祂一样,安分地待在牢笼里。
戴上枷锁的你待在黑暗弥漫的救生舱中,因为袭击典狱长而被关了禁闭,你对此毫无悔意。
无所谓,西科拉不会伤害你。
人类真是太坏了,只要没有死亡这个下限,就会不断尝试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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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人类文明中一种名为国际象棋的益智游戏,阶级标志雕刻成棋子,遵循高阶克制低阶,最低阶又可以克制最高阶的规则。
而你,在这片宇宙的生物链中是最低阶的存在。
可处在最低阶的你现在确实棋盘上最稀少的存在,因而你变得珍贵起来。
西科拉的本体在最高阶,可祂却纵容着你,哪怕同化其他生命,也要守着自己最初的责任。
一根新生的稚嫩的触手钻进来,懵懵懂懂地朝你游来。浑身透着幽蓝光芒的它亲昵地在你脚腕边环绕,像一条乖巧的蛇。
它喜欢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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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科拉,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知道祂能听见,你在黑暗里问道。
作为囚犯的你这段时间所做的事,足够典狱长将你秘密处刑,可西科拉却不在意。
你需要确定一些事。
「想……」
「想■■」
「A1」
是善意。
你竟然从它的意识里感觉到本体传来的友善。
无言的嘲讽自嘴角蔓延,你果然很难理解这些星际生物,你所做的可是相当过分的事情。然而祂看上去却毫不在意,啊,这种被纵容的感觉……真恶心!
或许旁人会感到侥幸,会觉得被原谅是件好事,但你只觉得自己被轻慢了。
非要打个比方,那么,你会对自己喜欢但还未亲近起来所以对你的靠近而伸爪子的猫猫狗狗生气吗?
一定会怜爱又充满耐心吧。
真是令人,太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