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戏精投的胎吗?
不都给您打了预防针,您也同意了。
要不然她一个副厂长,如果厂长真不同意,合同上的公章哪来的?
非搞个恶趣味吓唬人厉副县长。
被她拆穿,朱厂长意犹未尽的收起范,接过许桃桃手里的合同看。
他撇了撇嘴:“你说我忙活着这一通,最后还给他每斤涨了两毛钱,我是钱多烧得慌啊。”
许桃桃知道他抠门的毛病又犯了。
她拍马屁道:“谁让咱们厂长心地善良,换了旁人还能给他市场价,不趁火打劫都算好的了。”
您老刚才一听人家乡亲穷得啃树皮眼睛都红了,偷偷在背后比了个二,这价格不就是您订的。
朱厂长没意思的收起合同:“唉,人老了眼窝子浅。”
“不过小许我跟你说啊,兔肉熟食加工要是卖不好,今天谁签的合同谁负责去跟秦部长负荆请罪,我到时候是绝对不陪你一块的!”
温情一扫,端的是冷血无情。
许桃桃:“......”
hetui!收回她的夸奖!
她转身就走。
朱厂长:“干啥去啊?”
“工作!免得最后被人无情的扔出去顶炮火。”
朱厂长:“......”
“嘿!我不就说了两句玩笑话,这丫头还跟我赌起气来了!”
许桃桃一走,凌秘书进来,朱厂长拉着他唠叨。
凌秘书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厂长,许副厂长最近压力多大啊,您还说这样的话,换谁都要跟你急眼的。”
朱厂长扭头,狐疑的看他。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替谁说话,咋的,真想好给小许当姐夫啦?”
凌秘书的脸顿时爆红:“厂长!”
朱厂长嘿嘿笑得猥琐:“大小伙子了还羞啥啊!我瞧小许她姐就挺好啊。
多热情的同志啊,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不想媳妇孩子热炕头啊?
还矫情个啥,缘分到了就该接下,你再拿乔,我看你媳妇跑了找谁哭去!”
说来那事也是巧。
朱厂长和老朋友去国营饭店吃饭,出门的时候正巧撞见了被拽着胳膊满脸涨红的凌秘书。
再一看那热情的女同志,嚯,不正是小许大姐!
小许大姐那缠人的架势,都说烈女怕郎缠,烈男也怕女缠啊。
反正朱厂长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小凌和许家大姐错不了!
凌秘书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了。
他道:“我年纪大,还带这个孩子,咋能耽误人家好姑娘!”
朱厂长板起脸道:“你这是拿这话说服自个还是说服我呢?我看你对那姑娘也不像没意思的样子!
你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被你耽误了吗,你就打退堂鼓?
抚养小军是你的义务,不是拷住你的枷锁,你哥要是还活着,知道他儿子耽误了亲弟弟一辈子的幸福,你看他咋哭去!”
凌秘书垂下头不说话。
朱厂长叹了口气:“小凌,这个世上好姑娘不少,但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你可别错过!”
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总算能歇一歇。
许桃桃把自个给顾教授做的一些吃食,还有许大光两口子给顾教授的东西,一齐骑车背着去邮局寄了。
总共两个大.麻袋,邮局的同志都惊呆了。
“同志,你这邮费要不少钱呢,我可跟你说了,你确定还要寄?”
许桃桃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寄吧,多少钱?”
出手阔绰啊!
邮局同志麻溜的填写单子开据。
许桃桃临走前被她热情的追问:“同志,看你年纪不大,有对象了没?我娘家侄子皮革厂的,正式工,我介绍你俩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