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要你性命,有人花钱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看着比画像上还要绝美十倍的女子,不禁骂了句娘,这么好的货,可惜是个雏,碰不得,不然他定要先尝一尝这美人的滋味。
不过虽然不能碰,但摸一摸,得些便宜总是无妨的。
他看着女子杨柳细腰,婀娜有致的身材,还有那张足矣跌倒众生的精致面容。
他做了这行这么多年,见过的小姐无数,可像眼前这位,浑身上下都似剥了壳的鸡蛋水灵剔透的,还是头一个。
有了恶念的人,眼中便会露出猥琐,藏不住的贪婪目光。
婉婉心暗道了句:“完了,这是奔着她的色来的。”
她亮出藏在袖口里锋利的剪刀,刀尖向外,威胁道:“你别过来!”
“呦呵。”高个子见那绣花剪子,不怕反笑:“没看出来,还是个辣货。”
他丝毫不费力气的一把夺过婉婉的剪刀扔在地上,然后舔着舌头,迫不及待的想要伸出猥琐的手,去摸婉婉的脸颊。
“老大,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矮个子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满脸讨好恭维,“你摸完,给我也摸摸呗?”
他搓着手,跃跃欲试,只等着老大完事好轮到他。
可老大刚伸出去的手,什么还没摸着,便被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物件割了手。
削铁如泥般,整个从手腕处被拦腰斩断,当场血花四渐。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高个子疼得嗷嗷惨叫,哪里还顾得上去摸美人儿。
矮个子也吓傻了,看着老大掉在地上血淋淋的手掌,腿都软了。
“老大,这是咋回事啊?”
老大哪还有心情答他,钻心般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厥,好在他尚还有一丝理智,道:“快跑。”
矮个子都吓得尿了裤子,忙哆哆瑟瑟的点头,可耳侧又传来一道破空声哪里还容他们逃跑。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有一莫名硬物一箭穿入心口,从后背穿出。
事情只发生在转瞬,两人几乎是同时,串糖葫芦似的,被牢牢固定在了一起,浑圆的眼睛瞪得老大,稍顿了片刻,二人便重重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歹徒,转瞬就没了气息。
婉婉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心口一紧,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夜空下,那立在房屋之上的白衣男子纵身一越,便从数丈高的屋檐翩然落下。
他如踏在云雾上的天神,矜贵高冷,冷漠疏离。
“殿下。”祁沨也从跟随下来,上前查看道:“两个都死了。”
男子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只去看昏倒在地上的姑娘。
她呼吸微弱,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祁沨有些疑惑,“容小姐并未受伤,怎么会晕了呢?”
高湛瞥了眼地上大滩大滩的血迹。
反问他:“你不是说,不会有血?”
他稳准狠的将翠竹一箭穿入两个黑衣人胸膛,伤口处干净的,就好像那致命的异物是长在身体里一般,浑然天成。
祁沨吃瘪,支吾道:“属下只想到了伤口,却忘了他们还要吐血……”
祁沨失算,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高湛未语,只俯身将地上的小姑娘打横抱起,送进屋内。
待安顿好一切,他才走出来道:“将这些血都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殿下……您不怪我?”祁沨有些意外,更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高湛冷瞥他一眼,“处理不掉,提头来见。”
祁沨??
“是。”
第十章
婉婉第二日醒来时,枫荷正在屋里整理着她今日要穿的衣裙。
“姑娘,您醒了。”
枫荷一回头,便见小姐已经坐起了身,轻纱薄帐间,微阖着眼,显然还没睡醒。
若是换作平时,枫荷一定会说“时辰还早,小姐且再睡一会。”
可今日是清明,小姐要和老爷公子一同去大禹寺祭奠夫人。
“姑娘,早膳已经备好了,衣裙发饰也都按着您的要求准备妥当,奴婢伺候您洗漱梳妆吧。”
婉婉知道今日要为母亲上香,是个不可马虎的重要日子。
她揉了揉眼,起身便已有小丫鬟端着水进来,枫荷上前掀开床帐,伺候着小姐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