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令道:“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个字,本宫就治你们所有人的罪!”
帝后都发话了,三公主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敢听啊。
这时皇帝抬起眼皮,看向花辰,“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辰药性解除,浑身轻松,他躬身行了一礼,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发现自己中媚药,遇到公主,被公主救治的全过程。
皇帝面上瞧不出情绪,倒是始终端庄的皇后,涉及女儿,总是会乱了心神,没了往日从容。
皇帝轻咳了声,看向花辰,道:“朕召了那么多女眷入宫为世子相看,世子一个都没看中,不成想竟看上了朕的女儿。”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极不情愿又没有办法道:“罢了,既然你看上了朕的三女儿,朕便下旨,给你们赐婚。”
花辰一瞬蒙了:“陛下,臣……臣没看上公主啊!”
此话一出,挎着药箱的三公主不愿意了。
她掐腰质问:“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没看上本公主?本公主哪不好,由你看不上?”
高濛气呼呼道:“本公主刚刚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懂得知恩图报知不知道?”
花辰颤抖着双手,欲哭无泪。
就在他再无法为自己辩解,以为自己就要做这受气驸马之时,三公主却一转看向皇上,圆润的脸一变,委屈哭诉。
“父皇,你是喝醉,神志不清了吗?他都多大岁数了,都快能做我父亲了,您让女儿嫁给这么一个老男人,您是不爱女儿了吗!”
高濛说着一头扎进皇帝怀里痛哭流涕,哭得龙袍上本是腾云的升龙,哭成了入海的降龙。
湿了一片。
老男人?花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可置信道,年纪大是大了点,可也没到能当爹的份吧?
但这话他自是没说。
黎皇后见女儿如此决绝,自然心疼,她道:“陛下,濛儿才十三,和世子整整差了十三岁呢!”
高濛只知道梁州世子是大龄剩男,却不知道具体年龄,听到竟整整差了十三岁,更是惊得满脸的不可置信,呆了一息,转瞬“哇”的一声,哭得更难过了。
她哭的可怜,更是发起狠话来,“父皇,濛儿就是一辈子不嫁,就是出嫁做姑子,就是做老姑娘,就是死,我也不嫁给他!”
她泪眼汪汪的指着花辰,满心满眼都是嫌弃,她甚至在想,自己刚才怎么就起了仁善之心,救了这么个麻烦。
想做她的驸马,做梦!
这么彻底的被嫌弃,花辰一脸无辜,他招谁惹谁了?
为不让小公主自毁一生,他道:“臣谢圣上美意,但臣与公主的确不合适,公主正值芳龄,臣却已近而立,年纪悬殊,不敢耽误公主花样年华,毁她一生。”
高濛抹了抹眼泪,“算你有自知之明,亏我没白救你!”
如此,皇帝就是再有心赐婚,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此刻萧园。
祁沨守在门口,屋里传来阵阵不可言说的声响。
周管家拎着灯笼过来,算了算,不可置信道:“都得有两个时辰了吧?”
厨房的沸水滚得,添了一波又一波,周管家等得着急,这才过来看看。
祁沨看了看天色,认真纠正道:“两个半时辰。”
周管家啧啧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这时屋里的声音渐消了,祁沨和管家相识一眼,都默契的不再说话。
婉婉一瞬瘫软在仙人宽厚的胸膛里。
仙人说话还是很算话的,说不再叫她隐忍,便再未曾让她忍耐。
只是仙人的探索不止在唇齿间。
她不知什么时候,仙人已经从耳房把她抱进了卧房。
她只觉得眼前一会漆黑,一会明亮,微睁开眼,看见的都是仙人俊逸容颜,而有时仙人的模样也会变得模糊不清,因为她的神志全不在哪儿。
仙人说,若她耐不住,就要与他说。
可她似乎什么都不用说,只需抓着仙人的衣襟,躲在他的怀里。
他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药性的抽离,一瞬带走了婉婉身上所有的力气。
愉,悦过后的浅静,伴随着还未能平复的微喘。
高湛将那个湿嗒嗒的小姑娘放到床榻上,她似一只魇足的小兽,阖着眼,乖巧的全没了方才的迷迭。
可她的手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开。
“乖,我去叫水。”
他松了她的小手,可婉婉的另一只手又攀附上来,不肯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