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睢一脸暴躁的把耳朵贴在墙壁上,隔壁寝室里的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
江月满怀期待的问他:“怎么样?听见了吗?”
相睢说道:“听见了,隔壁寝室在讨论一个胸大腰细的omega。”
江月:“......”
可能是错觉吧,其他室友的听觉也很敏锐,没道理自己听得见别人听不见。
晚上睡觉,江月被相睢翻身的声音吵醒了。
她摸了摸左耳朵,发现耳塞滚了出去,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室友们都在睡觉,总不能开灯去找,江月只好静静的躺着。
夜里是最安静的,能听见许多白天听不到的声音。
而江月再一次听到了那种衣角摩擦的声音。
沙、沙、沙。
江月抠了一下耳朵,怀疑自己耳朵的出现了问题。
有些人低频耳鸣,据说耳朵里就是这种沙沙声。
江月抬手捂住耳朵,那种沙沙声立即就消失了。
看来不是自己耳朵的问题
而且这声音很立体,它不是从一个点上发出来的,江月完全无法确定声音发出的源头,她感觉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声音。
这种细微的、不间断的、时有时无的声音最令人心烦,尤其是在安静的深夜里,它会让人绷紧神经,后背发凉,疑神疑鬼。
第二天江月去医部拿回了一个听诊器。
由于白天太喧闹,干扰因素太多,所以熄灯后江月才把听诊器拿出来。
大家也被江月搞的疑神疑鬼,连白望都不睡觉了,大家围成一圈,看看江月能不能听出什么声音来。
当宿舍大楼变得十分安静时,江月把听诊器贴在了墙壁上。
戴上听诊器的一瞬间,那种沙沙的声音立刻清晰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
江月打了个哆嗦,脸色霎时间惨白一片。
她哆哆嗦嗦的把听诊器递给西薄雨,西薄雨听了一会,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听诊器传来传去,一片窒息的安静中,大家的脸色如出一辙的难看。
江森嘴唇颤抖,拿着听诊器去另一面墙上试了试,然后江森打了个哆嗦。
相睢慌了:“卧槽,这什么声音啊?”
江月抱住双臂,上下牙齿打颤:“都是这种声音,四面八方都是。”
西薄雨拿过听诊器去了走廊,听了一阵,他脸色更不好了,对身后的室友说道:“走廊里也是这种声音。”
白望有点密恐,最近被相睢感染了北方口音,特别忧郁的来了一句:“这可咋整啊!”
库里挠挠头,说道:“你们说这声音就咱们寝室有呢,还是其他寝室也有呢,还是整栋大楼都有呢?”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20章 虫卵7
大家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都被这种可怕的猜想吓住了。
都是一群十七八岁的青少年,有几个见过这样的场面。
江月已经恶心的不行,再一看其他室友也是个个面如菜色。
江森抱住自己瑟瑟发抖:“我去联系导员,让他看看怎么办,我现在老难受了,感觉自己全身都爬满了小虫子。”
白望猛地一哆嗦,立即捂住江森的嘴,他有轻微密恐,六个人里他的脸色是最难看的。
库里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问他们:“你们还能睡着觉吗?”
众人齐齐摇头,库里继续说道:“真的,你们有没有感觉今年特别不太平?虽说虫族和异变种天天搞事情,但这可是联邦军校啊,怎么跟筛子一样。”
江月弱弱的说道:“这其实也不难想啊,因为联邦军校的学生是未来的花朵,把花朵摧残没了,未来的优质兵源就断档了,只剩下一些老兵撑着。”
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个道理。
相睢说道:“那也不对啊,虫族的脑虫在我们手里呢,我们杀掉脑虫那整个虫族不就完了啊,那你们说虫族折腾这么多干嘛呢?”
西薄雨:“宣泄怒火。”
相睢眨眨眼:“有可能。”
江森又开始杞人忧天了:“虫族太强了,真希望我们快点发展,不求超过虫族,能和人家持平就行了。”
导员付岩又接到了江森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