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现在的沈夏来每天中午在淑文姐家里蹭饭,馒头米饭能吃得饱饱的,还能吃到一些荤菜,吃的有营养,身体自然好了很多。
现在距离大姐结婚只有一个半月了,家里也开始收拾了起来。
首先是家里的被褥这些,得拆洗后晾干再重新缝好。
这是个挺费劲儿的活儿,沈夏来每天晚上回家也得继续忙碌。
除了被褥,还有家里的门帘,窗帘这些也得洗。
大姐结婚时客人都会来,家里自然得干干净净的,不能有一点显得邋遢的地方。
冬天洗衣服没了热水可不行,沈夏来看着火烧水,沈福来负责提水,沈秋来则在洗着门帘。
沈夏来冲着沈秋来喊:“秋来,真不用我洗啊!”
沈秋来说:“不行,娘说了,二姐你洗衣服太费肥皂了,洗一条床单,能把肥皂用薄一层,太浪费了。”
沈夏来很不服气:“哪有那么夸张,娘的眼睛又不是显微镜,怎么可能连我用了多少肥皂都能看出来。再说洗这些就是得擦肥皂啊,不擦肥皂洗不干净的。”
沈秋来说:“那也不能大手大脚啊,二姐,你前两天洗衣服,真的把肥皂用小了一圈。”
沈夏来真不bbzl觉得自己大手大脚,遇到污渍,不就应该多擦点肥皂么。
她又问沈秋来:“那你洗不干净怎么办?”
沈秋来很是干脆的说:“能洗干净的地方洗干净,洗不干净的,就放着,没事。”
沈夏来听了深觉有道理,这时寿来跑了进来,着急忙慌的和沈夏来他们说:“大哥,二姐,三姐,娘,娘好像哭了。”
沈夏来几人都愣了,心也提了起来。
“寿来,到底怎么了?”
寿来结结巴巴的说:“爹娘刚进院子,我本来想迎他们,就看见娘哭了,我就跑回来了。”
沈寿来说话的功夫,沈长柱和王翠翠也进屋了。
王翠翠红着眼眶,直接进了里屋。
沈夏来赶忙跟进去,拉着她的手:“娘,您这是怎么了?”
王翠翠听闺女询问,没忍住哭得更大声了。
她一把抱住沈夏来:“二妮,你大姐命苦啊。”
沈夏来心里咯噔一下,听娘这话,不会是未来的大姐夫出了什么意外吧。
她知道刚才爹娘是去奶奶那里,和未来大姐夫的家人商量结婚的事情。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日子,结婚事情都定下来了,而且现在结婚也简单,没什么仪式,自然也没什么要特别商量的。
不过两家人在一起说说话这是应该的。
本来是应该在沈夏来家里商议,不过沈夏来奶奶前两天受了风,不能出门。而她是家里的长辈,这事儿不能越过她。于是这事儿就换成了在大伯家商量。
临走之前,娘还说大姐夫家的人只是去坐坐,喝口水,聊聊天,走走过程就行了。
谁想娘就这么哭着回来了。
沈夏来想着,应该也不是未来的大姐夫出意外啊,未来的大姐夫也是沈夏来他们大队的,他们两家离得不远,如果未来大姐夫,或者未来大姐夫家里人出来意外,沈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王翠翠说:“姚家两口子不要脸,他们一开始给你大姐定下十一月十七就是成心的。”
沈夏来拍着王翠翠的后背给她顺着气,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翠翠气呼呼的说:“你大姐那婆家,实在是不要脸,居然和我还有你爹说,你大姐定下的结婚日期不吉利,要改,改到明年去。”
沈夏来自己不信这些,但也知道,现在虽然破四旧,人们也还是偷摸着搞一些封建迷信。
尤其结婚的日期,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下来的,而是要算的。
在沈夏来的记忆里,大姐和大姐夫定下的这个结婚日子并不算好,因为在黄历上很明确的写着,冬月十七,忌嫁娶。
但是大姐夫的家人当初找到沈家来,说他们找人算过,按着大姐和大姐夫的八字,那天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日子。
沈家人觉得姚青山毕竟是姚家两口子的亲儿子,大姐也是要娶到他们家的,他们肯定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扯谎,也就信了。
可现在,他们却又说这个日子不吉利,要改到明年bbzl,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沈夏来没想明白大姐夫父母这么做的原因。
她问王翠翠:“娘,大姐夫家里人不满意大姐和大姐夫的婚事吗?”
王翠翠说:“我家大妮这么好的姑娘,他们凭什么不满意。他们就是在耍心眼,想迟些给你大姐盖房子。”
王翠翠这话一出,沈夏来一下子听懂了。
她问王翠翠:“难不成,姚家人要把大姐结婚的日子定在姚家老五之后?”
王翠翠难过的点点头:“是啊,他们说明年三月份有个好日子,想把你大姐的婚期改到明年呢。”
说着,王翠翠又哭了起来。
姚家老五是大姐夫姚青山的五弟,他的婚期是明年正月二十八。
大姐夫家里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姐夫是家里第五个孩子,也是第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