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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总想和离重生 第6节(第1 / 2页)

席云素不追究,元章帝自然也是顺着女儿的意思来,聂怀嵘如今已成了女儿的夫君,也不能太苛责,而坏了他们夫妻关系。

元章帝看着不开窍的聂怀嵘和哭的惨兮兮的女儿,心中叹了一口气,决定给他们创造个机会,于是便对聂怀嵘说:“素素乍然离家,感到不适也是人之常情,你年长于素素,要多体谅一些,这样吧,今日就在宫中暂住一晚,以全素素思家之念想。”

“臣遵命。”

聂怀嵘毫不犹豫地应下了,他会如此干脆,是有私心的,席云素在聂府呆了几天,他就做了几天的梦,他想着,在皇宫住一晚,席云素是不可能会有危险的,那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同样的梦不会再梦到了?

席云素倒是很乐意,住在自己家可舒心多了,更何况她还有些话要私底下和她父皇说,留宿更加方便。

席云素偏头,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恨恨地瞪了一眼,元章帝身边一直置身事外,冷眼看着他们的皇后,欺负她的事,她都记着,会一笔笔跟皇后清算的。

作者有话说:

第七章

席云素归宁的礼节流程已完,其他人很识趣地从紫宸殿告退,她却留着不走,元章帝也只得将未处理完的奏折放到一旁,听听他心爱的女儿有什么想说的。

“其他人都退下了,素素有什么话就说,朕听着呢。”

席云素心里又是一酸,果然只有父皇是对她好的,不管再怎么忙,都不会敷衍她,不像某些人即使根本不忙,都不会耐心听她说话。

在乎与不在乎的区别如此明显,前世的她却总是自我欺骗,以聂怀嵘公事繁忙为由为他开脱,再如何体贴懂事都换不来无心之人的重视。

席云素压下了眼中的湿意,走到元章帝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儿臣是想说,我会过得很好的,父皇不用替我操心,反而是父皇,应该要多注意身体,朝堂政务什么的,让底下的王公大臣,和我那些兄长们都分担一些,父皇自己一个人全做了,他们不就一点长进也没有了吗?”

元章帝摸了摸席云素的头,笑道:“我们家素素不是最烦前朝政务了吗,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还是说素素想要给朕推举什么官员?”

元章帝失笑,也不知是那个机灵的,求官求到他女儿这来了,素素是头一回开口,她推举的人要是勉强够资格,他就应下了,就当是给女儿个面子了。

席云素拉着元章帝的袖子,羞恼着说:“父皇,儿臣才不是那种以权谋私的人,也不能做坏了父皇的名声的事情,儿臣是想让父皇不要累着自己了,要长命百岁地陪着儿臣。”

“好,朕以后会保养好身体的,素素别担心。”元章帝倍感欣慰,他亲手带出来的女儿就是如此深明大义,乖巧孝顺。

席云素顿了顿,环顾四周,确认隔墙无耳后,用白嫩的小手悄悄地比了一下,低声说道:“不过儿臣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元章帝挑眉,他还挺好奇他的小女儿这么神神秘秘的,是想做什么,便道:“说来听听。”

席云素轻咳了一声,将她早已准备好的想法说了出来:“太子和他的兄弟五皇子,父皇已经委派了重任,儿臣想着,其他的哥哥们,父皇是不是也让他们为父皇分担一点政务?”

太子和五皇子都是皇后所出,他们谁得势都不会让她好过的,所以她也是不会让皇后一派的人过得舒心的。

闻言,元章帝正色了神情,厉声道:“素素!”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怕她听了不高兴,软和了语气,好生哄道:“事关储君,动摇国之根本,就算是朕也不能轻易做主,朕知道,素素是个敬爱兄长的好孩子,可在皇家,为了国家稳定,储君之位不能给其他人有动摇的机会,哪怕是素素喜欢的兄长,也是不行的,除了此事,别的朕都依你。”

席云素闷声摇头,好半会,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道:“万一将来,太子他们欺负我呢?”

她的一声哭腔,终是哭到了元章帝的心里,元章帝动摇了,“朕再考虑考虑 ,素素放心,朕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的。”

席云素从紫宸殿出来,压在心头的石头,算是轻了一些了,她是不会让皇后他们像前世一样肆无忌惮了。

她刚走了两步,不远处的聂怀嵘就朝她走来了。

见了元章帝,对未来有了信心的席云素,自重生以来,头一次认真审视着比她印象里年轻了六岁的聂怀嵘。

浓眉高鼻,面目刚毅,少了岁月的痕迹,更显英俊。

腰细膀宽,身材高大,混在人群里人们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他的外表完全契合了她的胃口,也完全迷惑了她的眼。

席云素偏过头,不再看他,他不属于她,他的心从未对她敞开过。

常言说,以真心换真心,可她付出了真心,只得到了一副没有心的好看的皮囊,还搭上了她的一切。

席云素提步往她出嫁前住的绫绮殿走出,聂怀嵘就跟在她身后,他大概心里也是抗拒的吧,却因为她父皇那句留下来住一晚不得不从命。

她很不想跟聂怀嵘待在一处,以前是她千方百计地没话找话,她跟他之间的相处才不会太沉默,如今她没什么话好跟聂怀嵘说的了,两人之间的相处就格外的安静,安静到让人烦躁。

聂怀嵘这么大的个头,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无言地同行,周围的空气都是压抑的。

席云素加快了脚步,想要摆脱他,也想早点走完这条难熬的路。

“殿下。”聂怀嵘也加快了步伐追上了席云素。

聂怀嵘和她并肩了,从她这个角度侧着看上去,聂怀嵘更高了,她不得不仰着头看他,席云素没好气地道:“什么事?”

聂怀嵘不解地问她:“殿下为何大哭,臣不认为殿下在臣家中受了委屈,说实话,臣觉得一直在咄咄逼人,不讲情理的,反而是殿下自己。”

他不理解,若说席云素是故意大哭,陷害聂家,让皇上以为聂家人轻慢了公主,按照席云素这两天的态度,也不是没可能的,然而,他总觉得她是在真哭,她那止都止不住的哭声,哭得他的心都不好受了。

她为何如此奇怪,而他又为何屡屡因她而心生怪异之感。

席云素停了下来,聂怀嵘也随着她停住了步子,她凝视着他,他没有生气,对差点因为她而被杖责五十之事也没有发怒,只是平淡地疑问,平淡到让人清晰深刻地意识到他的不在意,他的无所谓。

一如之前,她歇斯底里地责问,他就皱着眉,不言不语地等她闹完了,甩袖离去,把她的痛苦和煎熬衬托得像是无理取闹一样。

“本公主哭与不哭,轮不着你来问,也轮不到你来管。”

她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说了,只是对牛弹琴。

聂怀嵘侧身正对上席云素,身高的优势和他自身的气势,席云素不由退了一步,身子抵上了九曲回廊的柱子,被他整个人笼罩住。

他不悦地说道:“你我有夫妻之名,殿下不想让我管,那为什么要为难我,为难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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