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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总想和离重生 第17节(第2 / 2页)

他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管她如何行事。

聂怀嵘大步走到席云素跟前,语气中好似还带了点委屈,“殿下答应过的,不做有损国公府名声的事,殿下也说过言出必行的。”

问出口的是这些话,真正想问的,无法说出来。

她说过心悦于他的,怎么能变卦如此之快?

聂怀嵘五味陈杂,他不知道这些烦乱的心绪是因何而起,曾经浴血奋战十日,靠着啃草皮糊口生存之时,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为何,区区几个梦,就让他摇摆不定了。

他不懂,不懂席云素,也开始不懂他自己了。

“为何不答?”

他迫切地想得到答案,然而他自己却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席云素仰头看着聂怀嵘,他在疑惑,她亦然,重生后,她见到了很多上一世没有见过的聂怀嵘的神情,见得越多,她就觉得她跟聂怀嵘之间的隔阂越大。

她已经开始明白了,她不了解前世的聂怀嵘,也不了解这一世的他,无论用多久时间,她可能都跟聂怀嵘都没有任何的默契,这场不合适、不相配的婚事,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的。

“你们国公府的名声是累世积存下来的,你又是兴京百姓眼中的大英雄,像我这样骄纵的公主殿下,根本破坏不了的,反而你们国公府出了事,大家都会把错怪到本公主身上来的,你大可放心,就算本公主真养了面首,国公府不仅名声不会受损,还会受百姓们的宽慰和同情,被人唾骂嫌弃的,只会是本公主一人。”

聂家世代均为武将,军功赫赫,加上聂怀嵘又如此出色,名声这种东西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眨了眨眼,想要挡住眼中的湿意,聂怀嵘他有什么委屈的,她受了苦,受了罪,还被人非议,她才是最该委屈的人。

嫁了他,好像是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什么报应,什么苦难,都应到她身上来了,她想躲都躲不及,想避都避不了。

桃花眼尾的红晕,聂怀嵘心更乱了,他捏着席云素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宽厚且带着温意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泪珠,闷声说道:“你的泪,因我而起,我跟你道歉,殿下有不满,可以提,臣尽量改,但是养面首,臣绝对不让会殿下做这种事情的,殿下若有想杀之人,倒是可以养养看。”

席云素拍开了聂怀嵘的手,他是什么毛病,最近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

“道歉?本公主看你是威胁吧,你送来的那几个护卫,你自己领回去,他们的俸禄是本公主出的,本公主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人,护卫之事,也不劳聂大将军费心了,禁卫军很快会调不少人来护卫本公主安全,绝不会再让某人未经通传,随意闯到本公主跟前来。”

她真没想到,聂怀嵘还有会跟踪她的一天,她都有点怀念前世那个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严肃着一张脸的聂怀嵘了,至少没有眼前这个烦人。

“臣知错,这两次事出有因,并非有意冒犯殿下。”

聂怀嵘试图解释,他能说出的理由也就事出有因了,其他的,他自己也不明白,明知不妥,怒火攻心就做了,怒从何来,火从何来,他解释不清楚,所以才会急切地想要入梦,弄清楚原因。

席云素不接受没有诚意的道歉,嘲讽道:“道歉的目的是为了改正,你若没有要改的意思,就不用道歉来膈应人了,冒犯之处,本公主也不想忍了,干脆这样,不管什么半年了,现在就和……”

“殿下,臣还有公务要办,先行离开。”

席云素的话未说完,聂怀嵘一通抢先,在她来不及继续说下去时,他已经快步离开了。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不会给她机会的,在他没有理清楚之前。

从阑风院逃走一般地出来后,聂怀嵘没有回安化大营,而是留在了府里。

黑夜已临,聂怀嵘没了睡意,他是进退两难了。

不和席云素相处,解不开心里的结,他不愿意,跟席云素相处,她必定会闹着要和离,他也不愿意。

彷徨之际,韩叔郓又在安化大营里,他无人可诉说,唯与酒为伴,与月同饮。

好几坛酒喝尽,醉意尚无,睡意悄然而至,梦境不期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五章

**梦始**

绿杨芳草,细雨过后,沙路净无泥。

微动的草丛中,黑衣隐现,初晴的阳光下,刀光剑影闪过。

良久的寂静,浮躁声起。

“云素公主当真从此处经过?”

“别多话,上头的命令不会错,每年她都从此处过。”

三言两语后,山路只闻鸟鸣啭啭。

古道之上,云素公主的车辇稳当前行。

华美精致的车辇内,王嬷嬷感叹着:“殿下有心了,记着周嬷嬷的忌日,年年前来祭拜。”

“这是自然,周嬷嬷奶大了母妃,又从小照顾本公主,疼本公主跟疼亲孙女一样,周嬷嬷没有后人,本公主就是她的后人,岂能不年年来祭奠。”

席云素手中捧着是她的字迹的祭词,略显落寞和忧伤。

车辇继续前行,至以岔路口时,有花香漂浮。

“停车。”

席云素掀开车帘,鼻翼轻动,笑问:“是栀子花香,从何处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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