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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总想和离重生 第19节(第2 / 2页)

聂怀嵘情不自禁地拉近了他和席云素的距离,他凝视着她,目光灼灼。

“素素,臣,我可以这样称呼殿下吗?”

“不行。”

回应他的是拒绝和消失的笑容。

第二十七章

一句“素素”, 她拒绝了他,席云素也没了赏花的兴致了,不合时宜的称呼, 于谁都没有好处的。

她猜想聂怀嵘应该是上次从文英口中听过文英这么叫她,就以为她是允许别人这么称呼她的, 那怎么可能呢。

她和聂怀嵘连朋友都是算不上的,她不想听他这么称呼她, 她只允许她亲近之人这么叫她。

林间花已赏,天际飞虹已散, 逗留已久, 该要继续赶路了。

席云素很是留恋地折了一只栀子花,将其别在发间,如此就好, 再舍不得,也要分开了。

“聂将军,请吧,我们该走了。”

席云素对她身后的聂怀嵘说完这句话后, 就朝马车走去, 擦身经过聂怀嵘时, 被他拉住了手腕。

聂怀嵘低头看着她, 她发髻上的栀子花不稳,摇摇欲坠, 他抬手重新帮她别上了花,眼前的她, 一如梦境, 花不及她, 万物不及她。

只是她的笑不是对着他的, 她对着他的时候,还有一种他看不透的东西存在。

他低沉着声音问她:“殿下看着臣时,眼里是仅有臣一人吗?”

席云素略显慌张地挣开聂怀嵘,躲避着他的视线,支吾回道:“我,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臣的错觉,殿下看着臣时,好似还在看着另一个人。”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感受,那时的聂怀嵘并不在意,而现在对席云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的他,靠得近了,变得在乎了,有些东西就明显了起来。

席云素没有答话,匆匆而走,登上马车时,她回首一望,聂怀嵘还在原来的地方,一动未动。

他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她,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席云素犹豫着,撩起的车帘被放下,花香在鼻尖萦绕。

她闷闷地道:“聂怀嵘,要动身了,你不跟着来吗?”

他是聂怀嵘,跟前世的聂怀嵘比,有更好的地方,也有更坏的地方,她不清楚这种变化是否跟她提出和离有关。

但是他陪着她来的,是他的一番好意,她该要记下这份心意的,不是一家人,欠下的人情,将来是要还的。

她说完,他就跟着来了,席云素见他上了马,才重新掀开车帘,进了马车。

马车继续前行,聂怀嵘含着委屈的身影和略带悲伤的语气,席云素有些在意。

她掀起马车窗帘的一角,入眼就是聂怀嵘和他那匹威风的黑马,他不是跟在马车后面的吗,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聂怀嵘也注意到了她的举动,“殿下有何事吩咐?”

小路不宽,聂怀嵘跟马车并列而行,路旁绿枝被细雨浸润过还有雨珠残留,枝叶划过他右侧的衣袖,留下裂痕和水渍。

“衣服都划破了,你就不觉得这么走很挤吗?”

就这么糟蹋这身藏青色的长袍,她挺心疼那衣服的。

要缝制一身精美的藏青色带暗纹的长袍很难的,在针线活上没有天赋的席云素为那身长袍可惜。

她曾经跟着王嬷嬷学了一年多的针线活,才勉强做成了一件看的上眼的藏青色长袍。

聂怀嵘真不爱惜东西。

“要不本公主让车夫给你让路,你在前头走吧,不然你这身衣服都没法要了。”

糟蹋别的也就算了,不要在她眼前糟蹋藏青色的衣裳,她前世给聂怀嵘做过不少的,她看着就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她曾经送过的,前世的聂怀嵘是不是也是如此糟蹋她送的东西的?

她心口都疼了,为她送的那些好东西心疼,她还不如全卖了,至少能得到银子。

聂怀嵘没有听从她的建议,而是回道:“无碍,路右侧树丛茂密,如有刺客,防不胜防,臣如此前行,能率先抵挡暗处的刺客。”

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刺客,席云素抓着车窗帘子,没能放下来。

一而再再而三地担心她会有危险,聂怀嵘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有人要对她下手吗?

她紧揪着手里的帘子,犹豫不决,他的右衣袖已经被雨珠沾湿一大半了,她忍了忍,没忍住,“你要不要直接坐到马车里来?”

“好。”

他立马应下了,驱马到前面,将他的黑马交给牵头的护卫牵着,自己很快上了马车。

坐在她身边的聂怀嵘没有多话,一直戒备着,马车内并不空旷,他把他的震天银戟留在了黑马上,手里紧握着一柄长剑。

席云素被他的架势都弄得紧张起来了,声音更是不自觉地压低了,“你是不是得了信,有人要刺杀本公主?”

“嗯。”

她放不下心,又问:“从哪里得知的,是什么人?”

聂怀嵘模棱回答:“偶然得知,尚不知是幕后黑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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