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芽呆呆的睁着眼睛,侧身面朝徐之也睡觉那边,
像是失忆般,她甚至在脑海中描摹不出他的轮廓。
泪光逐渐模糊了明芽的视野,她又开始再次的害怕起来。
离婚这个词不知从哪个时刻,变成了悬在她头顶的刀。
于是她开始反复在两种情绪中来回跳脱,摇摆不定。
但此刻压在她心头更多的还是尚未摆脱困局的明家,特别很快就是明静的生日,她希望自己能送上一份可以慰藉妈妈的礼物。
于是这晚她始终睡得迷迷糊糊,甚至还做了一场梦。
梦中徐之也深夜回来,只因为担心她一个人不适应。
男人身上尚裹挟着风霜,将她揽入怀中。
直到明芽鼻息间被熟悉的香气填充,她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你怎么回来了?”明芽声音翁糯道。
徐之也手掌环抱着她,并没有其他动作,轻而缓的呼吸声回荡在她耳边,“太累了,我就回来睡一会儿。”
客厅摆了一个古朴的老式钟表,此时敲响四声,将沉寂的夜又坠入更深的海。
“你只能再睡三个小时了,干嘛不在医院旁边找个酒店。”明芽边说,边往他怀里缩。
徐之也闭着眼睛,语气内满是疲惫,“习惯家里的床,还有抱着你。”
明芽再和他说话时,徐之也已经睡着过去。
她伸出手臂,将床头的夜灯打开。这下,徐之也的轮廓终于和她心中的迷糊色块重合。
这是她第一次观察睡着的徐之也,最先引起明芽注意的是他眼下淡淡的乌青,那是常年熬夜所导致。
她伸出食指,轻轻的抚摸他眼下的乌青,似是给他按摩。
徐之也鼻息呼气加重,用气音说道:“今天太累了,明天好不好?”
明芽脸颊一红,听出了徐之也所说的意思,她收回手,嗔怪道:“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徐之也抱她更紧,“那我错了,给你道歉。”
明芽知道他几乎两天都没有睡觉,所以也不再动弹,就闭着眼睛缩在他怀内,听着徐之也胸膛间有力的心跳。
待被窝逐渐暖和起来后,明芽才昏昏入睡。
再次醒来时,床的另一侧已经不见徐之也。
她飞速翻身下床,跑出堂屋。
陈姨正在院子内打扫,看到她匆匆忙忙出来,问道:“怎么了?”
明芽神情恍惚,看着紧闭的院门,“之也走了?”
陈姨这才明白了什么,笑着说:“少爷走的时候你睡得正熟,他也不许我们叫你。”
明芽咬住下唇,耸了耸肩,“那好吧。”
“戒指真好看。”陈姨说道。
明芽不明就里,满脸疑惑,“什么?”
“少奶奶都没注意到手上多了枚戒指呀。”陈姨笑着调侃。
明芽这才抬起手望去,那是一枚中心镶嵌红宝石的钻戒。因为一醒来先注意到徐之也不在,所以也忽略了手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
“他也不和我说。”明芽嘟囔一句,但满是甜蜜。
他们没有婚礼和酒宴,只匆忙领了结婚证,当时两人正处于尴尬时,她更是不敢去问戒指一事。
现在无疑是弥补了她一点点的遗憾。
这时关顾打来电话,说是希望能沟通画稿的详细事宜。
明芽随意的将长发于头顶挽了一个丸子,径直朝画室走去。
会议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最后关顾将三张钻石照片发过来。
期间他还一直夸主打的那款戒指,“狐狸老师您可能不知道我老板,他长得巨帅巨有范,而且为人特别挑剔。但昨天我给他送主打款样品时,他立刻就让我给他订了一对,要送给他刚刚新婚的太太。”
明芽盯着主打款的那对钻戒,越看越眼熟,结合关顾的话,明芽最后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那一枚,她干笑两声,“那你们老板还挺浪漫。”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老板娶的老板娘哪里都好,就可惜是明家的女儿。”
明芽笑容逐渐勉强,“明家的女儿怎么了么?”
“你可能不关注,明家的女儿实在太漂亮了,自从我们老板结婚以后,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关顾似乎意识到自己谈论的方向不妥,于是话锋一转,提及颜值,“我们结过婚的都知道,天天没有节制的话,身体总会垮的。”
明芽眯起眼睛,想说他们也就那一晚,警告不要乱传谣言。
“还有其他事么?”明芽岔开话题。
关顾:“还有就是,您可以提前在微博做一些软宣传,也不要太直白,当然也不要提前将合作的事公布,一切等华御官博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