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有母亲苦,其实她也挺苦。
死了好啊,死了就可以远离那些渣男了。
林蝶衣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光。
“嘭!”
林蝶衣似乎听到了一声巨响,这是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还真响,也真他娘的疼。
疼?
疼吧!
疼过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蝶衣默默地等待着,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嗯?
她这死亡的过程是不是有点儿长?
美妞睁开眼,本以为会看到满是鲜血的地面,但是,映入她眼帘的却是黑乎乎的墙面,一根灯线扯着的玻璃灯泡,不算透亮的木格子窗,还有十分具有年代特色的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缸子。
她这是……穿越了?
靠!
不会吧?
穿越也不给她穿个科技发达的年代?
怎么跑到这个吃肉都得拿着票排老长的队才能买到二两肉的年代来了?
她没得罪老天爷吧?
林蝶衣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轻,感觉脑袋抽抽的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等到她消化完这些画面,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这哪里是穿越,她这是穿书。
知道什么最可怕吗?
不是知道粑粑麻麻面和心不和,不是亲眼见到自己的男人睡到别的女人床上,不是上一秒还在等待死亡下一秒就重新活过来,而是上一刻还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这一刻就到了出门要介绍信,买饭要票的七十年代,是刚刚还是前凸后翘的妙龄女郎现在就成了二百二十多斤的大胖子,是睁眼之前她还是一家集团公司的掌权人睁眼之后就变成了什么都不是的早晚会领盒饭的恶毒女配。
林蝶衣觉得她的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本以为脱离了苦海,远离了渣男,却没想到她是从一个苦难的地方跳到了另一个更加苦难的地方。
林蝶衣透过那个不太明亮的木格子窗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明媚,就是一根晾衣绳上飘荡的几件的确良衬衫,旁开门的大肥裤子让人有些心情不爽,是不是一会儿还要见到一个梳着两个大辫子的姑娘?
陈旧的木门“咯吱”一声响,林蝶衣转头看向门外,从外面真的走进来一个身穿方格子的确良衬衫,脚穿塑料凉鞋,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姑娘。
“呦,你醒了?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丑人多作怪,一大清早的你拦着我们王副主任干什么?”
林蝶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却在不断的骂娘,这该死的无比真实地感觉,看来她是真的穿越了。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帮”她发出“嘭”一声的女人。
这个女人喜欢这个身体的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没少欺负原身。
这一次更过分,她竟然趁着原身晕过去的时候虐待她。
“问你话呢?
没听见?”
女人趾高气扬的看着林蝶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屑。
“和你有关系吗?”
林蝶衣淡漠的眼神扫过去,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地下的冰窟中传来。
李双琴被林蝶衣的眼神惊了一下,心不由自主的瑟缩,随即有些愤怒的怒瞪着林蝶衣,“怎么和我没有关系?
我是这个厂的员工,王副主任是这个厂的骨干力量,他的好坏直接影响我们的生产进度,耽误了生产进度,你赔得起吗?
你个乡下来的丑女人什么都不懂还跟着掺和,托王副主任的后腿,影响我们厂的生产进程,你就是这个社会的蛀虫,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没有直接摔死,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社会主义社会的资源,污染我们的空气,王副主任有你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倒了八辈血霉,老天爷怎么不开眼来一道雷把你劈死……”“骂的爽吗?”
林蝶衣的眼神变得冰冷,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嚣张。
“骂你怎么了,骂的就是你,你个死肥猪。”
林蝶衣眯了眯眼,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收拾。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拦着你们的王副主任吗?
因为,昨天晚上我看见他抱了别的女人。”
“不可能!”
李双琴惊怒,那副满脸狰狞却又有一丝担心害怕的模样让林蝶衣的心情微微的有些暗爽。
“怎么不可能?”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竟然败坏我们王副主任的名声,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李双琴张牙舞爪的奔着林蝶衣抓了过来,林蝶衣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双琴会这么嚣张,光天化日之下,在她还清醒的时候就敢伸手打人。
“够了!
你这个女人!”
原身刚刚受伤,身体还没有恢复,虽然现在使用它的是林蝶衣,但是刚刚穿越过来,林蝶衣也有些力不从心,没有躲过李双琴的攻击,硬生生的挨了李双琴好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