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设,你不配这几个字,充其量你也就是一个人渣。
你要搞清楚,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林蝶衣说话落地有声,王建设的脸色也是难看异常,“跪地道歉不可能!”
“那就别和我谈条件。”
“林蝶衣,你一定要这样吗?
珍珠是个女孩子,你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件事情,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知道不能见人就别做。
做了就别怕说。
想要既当那啥又立牌坊,天下的好事不都是你们家的。”
“林蝶衣,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
“这还是好听的。”
“你能不能别那么不讲理,我们现在是在解决问题,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怎么办?”
“哈!
你问我啊?”
林蝶衣觉得王建设很好笑,“王建设,你没病吧?”
“林蝶衣,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是带刺儿。”
“你还想让我和你和颜悦色的说?”
林蝶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建设,这人得多自恋?
“行了,王建设,我不想和你废话,要求我已经提了,你和蔡珍珠必须照做,否则,我真的会让你们当着父老乡亲的面给我下跪。
别说我张狂,也别说我过分,怪就怪你不守信在先,犯错在后。”
“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可你也不能一口把事情叫死。”
“能,怎么不能?
我就是一口叫死,没得改。
你能照着做便做,不能照着做便不做。
不过,我提醒你,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者做的不让我满意,那么,我不会退出。
我会拿到咱们村里的证明,也会拿到咱们成亲的证据。
王建设,你们厂子不是标榜军事化管理,一切都向军人看齐吗?
我倒要看看,在既定的事实面前,你们怎么处理这件事?
还有,我会亲手把蔡珍珠送到革委会。
还有你,如果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会亲自把你告上法庭。”
“林蝶衣!”
王建设既惊讶又害怕。
“建设哥,不要说了,我会道歉,只要蝶衣妹妹能消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珍珠……”林蝶衣朝天翻了个白眼,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这种虚伪的大白莲。
“蝶衣妹妹……”“停,蔡珍珠同志,请叫我林蝶衣。”
林蝶衣用力的揉了揉额头,心里哀嚎,怎么办,一听见这种矫揉造作的声音,她就想冲上去踹她两脚。
蔡珍珠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扁了扁嘴,转过头要哭不哭的看着王建设。
“她不让你叫她妹妹你就不叫,反正,她也不是你妹妹。”
“好。”
蔡珍珠乖巧的答应一声,“那我叫她名字。”
“林……”“哎呀,哎呀。
头疼。”
林蝶衣捂着脑袋叫唤。
“美妞,咋了?
头疼了?”
王兰英凑过来紧张的摸着林蝶衣的头。
“嗯,头疼,一蹦一蹦的疼。”
“那咋办?”
“回医院。”
林蝶衣说道,“大厂长,来的时候赵医生嘱咐过,如果我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回医院。”
“回吧。
事情就按照你说的做。”
大厂长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笑意,心里知道这是林蝶衣的小伎俩,却一点儿也不介意。
这次见面,胖丫头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说实话,他还挺喜欢这个胖丫头的。
“谢谢大厂长。”
“英子送送她。”
“是。”
王兰英答应一声扶着林蝶衣走出大厂长的办公室,谁都没施舍给蔡珍珠一个眼神。
蔡珍珠憋的脸色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走下楼,王兰英依旧搀扶着林蝶衣。
“放开吧,我故意的。”
“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不喜欢听她说话。”
“我也不喜欢听她说话,看她那一副没骨头的样儿,我就觉得恶心。”
“我也是。”
林蝶衣停下脚步看向远方。
天高云阔,远处一排排低矮的房屋告诉她早已经远离曾经的年代,曾经的世界。
她真的已经变成一个小村姑了。
远处,一列列的白杨树随风摇摆,不时的传来“莎莎”的声音,那声音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两声整齐的呼和的号子,让人有些不舍。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虽然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但是,突然要走了还有点儿舍不得。”
“美妞……你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