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珠说林蝶衣打击报复的声音有些尖锐。
林蝶衣有些诧异,怎么这个人不装柔弱了?
是因为昨儿给她的打击太大?
还是因为她知道在她林蝶衣这里,她的柔弱得不到她想要的效果,所以,也不再装柔弱?
不管是哪一种,都值得庆祝一下。
林蝶衣开心的弯起一边嘴角,“听说过先来后到吗?”
林蝶衣用手指了指站在蔡珍珠身后的小男孩儿,“你后面的那位比你来得早。”
站在蔡珍珠身后的小男孩儿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有些偏瘦,衣服已经洗的泛白,袖口已经磨得毛边,身上的补丁能有好几个。
在胖美妞的记忆里他应该叫做罗庄辉。
罗庄辉家的成分不好,在村子里经常被人欺负,就像现在,明明来得比谁都早,可是,谁都能抢在他的前面领工具。
他却只是怯弱的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领走他早已经相中的锋利的好用的农具。
罗庄辉看着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有些紧张。
“我,我可以用钝刀。”
林蝶衣脸色一沉,“你让我做不公平的事?
你这么能发扬风格,以后你赚的工分都别要了。
就当奉献。”
罗庄辉站在那里掐着衣角,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憋得满脸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大声的说:“不行!”
说完,一步跨过去,弯腰捡起放在林蝶衣身边的唯一一把锋利的农具,然后转身大步的离开。
“林蝶衣,你是故意的。”
林蝶衣淡淡的撇了愤怒的蔡珍珠一眼,“想要好用的农具,明天请早。”
“林蝶衣,你很伟大是吧?
你很公平是吧?
那行,那你把你的工作让出来。”
“我的工作?”
林蝶衣笑了一下,“谁都知道分配工具的活儿是我妈的,蔡珍珠你好手好脚的好意思和一个病人抢活儿?”
“你少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放羊割猪草的活儿小孩子都能做,为什么要给你?”
“呦,你又有意见了?
来来来,你想说什么?
别憋着,趁着大家伙儿都没有走赶紧说。”
林蝶衣放下手中的笔,似笑非笑的看着蔡珍珠。
蔡珍珠张了张嘴,有些犹豫,不知道她想说的话是说好?
还是不说好?
“不说?”
林蝶衣嘲讽的看了蔡珍珠一眼,“你不说我来说,你想说我和我妈的工作太轻松,你想说村支书,大队长偏心眼儿,可是,蔡珍珠,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眼瞎心也盲?
我妈的身体不好,生产队照顾她给她安排一个比较轻松的活儿不假,可是,生产队照顾的人可不单单只有我妈一个,试问,在咱们上河村,哪一家有困难,哪一家孤寡老人生产队没照顾?
蔡珍珠,想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你也得拿出证据来。”
“我说的是你!”
蔡珍珠有些睚眦欲裂的看着林蝶衣。
林蝶衣淡淡的一笑,“我啊?
我你就更不用说了,以前我的活儿是放羊割猪草,收拾猪圈羊圈,这个活儿是不累,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我在放羊割猪草的同时还要去山上采草药,还要晾晒药材,还要炮制药材,还要配药,还要给村民看病,我干的这些活儿可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活儿,我觉得我一边为人民服务,一边还要上工,生产队给我的工分都少得可怜。”
林蝶衣看了一眼蔡珍珠,又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众人,不由得嘲讽的一笑,“我说过的,说话要过心,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是真理,有一句话叫做有一有二可没有再三再四,你要是再一次胡说八道,我一定会把你的嘴缝上。”
一抹狠戾的光在林蝶衣的眼中一闪而过。
书中就是因为蔡珍珠的挑唆和胡言乱语导致大姨一家以悲惨收场,来到这个世上,大姨一家是她真心接受的亲人,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他们不利。
“林蝶衣,你以前的确是经常上山采药,可是,现在你还上山采药吗?”
蔡珍珠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嘲讽。
以前,胖美妞的姥爷总是带着胖美妞进山,自从胖美妞出嫁以后,胖美妞的姥爷带着的一直是他的小儿子周栋梁,即便林蝶衣从王建设的工厂那里回来,胖美妞的姥爷也没打算换人。
林蝶衣看着蔡珍珠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不由得呵呵一笑,“你说的太对了,我现在不用上山采药,所以,支书大姨夫和大队长大表哥没想给我安排这个活儿。”
林蝶衣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站在人群后的支书大姨夫和大表哥两个人,对着他们两个眨了眨眼睛。
支书大姨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到了这个份上,放羊割猪草的活儿是肯定不能交给林蝶衣了。
“你不干这个活儿?”
周香玲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双眼瞪着林蝶衣,“你不干我也不干,爱谁干谁干。
孙新景,我跟你说,这个活儿我不干了,你安排别人去干。”
周香玲用手指着孙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