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过了,气又稍稍顺了一些。她说:“其实,我也晓得你有难处,你能弄个对我,我应该知足了。但是我又控制不了要想你,想了你就盼望你,你没来我就很痛苦,咳,这种日子哪个时候是个头哟。”
秉诚对女人说:“我和你的事我想了很久,无论如何,今生今世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女人止住了哭声,吃惊地望着秉诚说:“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秉承说:“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但是,我是个寡妇。”女人不无担心的说:“你要娶个寡妇,人家会啷个说。”
“我不管你是啥子,我也不管人家要啷个说,我想好了的事情我就要去做,我去做的事情我就要做到。你相信我。”
女人把头埋进秉承的胸膛,喃喃地说:“我相信。我就等到那一天。”
焕章在马明翰的私塾里读书已经一年多了,除了上课学习外,他在先生精心教授下其拳脚功夫也长进不小。他早上跟先生在小竹林里学,晚上他就在自家后院里练。通过一年多的勤学苦练,他人长高了,身体壮了,功夫强了。他牢记先生的教导,学习功夫一是为了强身,二是为了防身,三也可以立身。焕章处事一直很低调,他做任何事从来不声张,以致他跟先生学功夫的事同学中无人知晓。
自从那次往先生茶碗里屙尿的事情发生后,马始初原本以为他打了焕章后,焕章第二天会到先生那里去告发他屙尿的事,让他受到先生的惩罚为自己出气。出乎意料的是,焕章不仅没有向先生告发他,而且还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马始初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不能确定的是,这龙焕章究竟是胆小怕事不敢告他呢,还是根本就不想告他。但后来他认为龙焕章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因此他相信龙焕章是不想用告发他的方式来报复他。为此,马始初对龙焕章倒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就在事情发生的几天后,焕章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马始初叫住了。
“龙焕章。”马始初在焕章身后喊他。焕章停住了脚步,没有答应也没有回头。马始初追上来,站在焕章跟前低着头,用脚铲着地上的泥土说:“龙焕章,那天我打了你,我以为你会向先生告我屙尿的事,让先生惩罚我你就出了气。”
“我说过,我不是你那种人。”焕章面无表情的说。
“我也不晓得你是你这种人。如果我晓得你是你这种人,那天我就不会打你了。”马始初仍就低着头说。
“你打得好唦,你打出了威风唦,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娃儿你觉得你很光彩吗?”焕章有些奚落地说。
“我是不光彩唦。”马始初说:“其实,我现在很后悔。我要是早晓得你是你这种人,我肯定不会打的。”
焕章说:“现在晓得有啥子用?晚啦。”焕章说完就要走。又被马始初拦下了。
马始初嗫嚅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焕章说:“龙焕章,我们交个朋友吧?”马始初说完,眼睛里流露出期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