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马跑就得给马吃草,季东青深谙这个道理。
带上手套招呼工人开始装机。
变速箱发动机总成,后桥驱动,悬挂,部分线束,驾驶室,货箱,然后是车门,挡风玻璃,最后是添加燃油机油,防冻液,电路系统调试。
最终季冬青调试完毕四轮定位,整台车算是完事。
“试试车!?”
“嗯!”
还是那个男子,季东青把车钥匙交给黄德,黄德交给对方。
“嗡嗡……”
整台车包括仪表盘这些东西都被季东青给重新打磨翻新,座椅内饰全部给人一种清新可人的感觉。
鼻子闻一下,没有那种新橡胶的臭味,多了一些清新。
猛轰几脚油门,车子爆发出嘶吼。
男子在外转悠几圈,回来查看才发现季东青把车子的三元催化和排气管子全都换了,发动机现在动力也更加强劲。
“小伙子修车技术不错,修车几年了?”
“十多年了,我还在念书!”
男子给了季东青一根万宝路,也给黄德点上,季东青笑呵呵的说道,并不多说话。
有了上次多操心被打的经历,季东青现在就一条,你特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小子,车子弄得我喜欢!这是赏你的,费用我和黄老板另算,以后我有车还找你!”
“谢谢!”
男子拿出一沓钱,随便抓了一捏塞给季东青,季东青礼貌的谢了一声。
正好下班了,季东青招呼所有人小工。
“换衣服,客户赏钱了,出去胡吃海塞了!”
“卧槽,谢谢大爷赏钱,快快……”
听到有吃的,三炮为首开始闹腾,男子看在眼里,再看看季东青心中暗自点头,黄德心里却暗自摇头,心道多此一举。
晚上还是三炮找的地方,其余东西没上来,花生毛都弄了一桌子,季东青又从隔壁要了几盘炒菜。
“老板娘,我们的餐具呢……诶,这是什么?”
三炮跟老板娘要餐具,对方送上来一包一包的餐具,三炮一皱眉。
“客人跟您说,这不是疫情闹的么?我们餐饮企业要求注意各种卫生,这不是以后都要采取卫生餐具了么,我们都是弄得这种!”
指着桌子上的餐具,老板娘脸上都是无奈。
“花钱?”
“卫生费每个一块钱……”
“卧槽,我们凭啥给钱?真几把事情多!不行我们就不吃了!”
三炮最近正是经济危机,冲着老板娘一阵嗷嗷。
“客人,您站起来看看,这条街,或者整个哈尔滨现在谁家不是?上面的文件,还有人抽查!我们也不敢弄那种自己家清洗的,能咋整?谁家都是这样!我们家的这种还好呢!”
“我们也不想,可是卫生局规定的,非典闹得,大家都理解一点,我们也想用自己的餐具,不让,要么就送到那边去包装回来,排队排不上,而且回来以后餐具都坏了,现在那种小塑料的一次性餐具还太轻了!一阵风过来就吹跑了,我们更不敢用,您各位理解下一,算账的时候给各位抹零去少完事了,是不是大哥!”
老板娘蹭了三炮一下,顿时三炮就迷糊了。
“你说的哈……”
瞪了一眼老板娘,对方这才去给季东青这边搬酒。
“没出息,弄一盆娘们的尿撒你身上,你特么死了十天估计都能软乎了!”
“应该不是,三炮哥死了那玩意是软的,一旦遇到娘们的尿立马就能硬了!”
“哈哈哈……”
一帮人望着三炮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各种埋汰,三炮也不生气。
“靠,你们攒那么多钱有个鸡毛用?娶媳妇回家还不是为了那么点事!到时候钱得给她花,你还得看他脸色伺候她,每个月工资上交,有事没事赔笑脸!哥们钱自己花,娘们一个接着一个换,用完就走,就这么潇洒,头疼脑热哥们也不操心,就这么牛逼……”
冲着刚刚埋汰自己的几个人,三炮各种中指。
季东青偶尔和大伙说两句话,一帮人不用问又喝多了。
三炮喝的最多,一瓶接着一瓶灌下去,季东青喝的不多,吃的不少,好长时间没吃肉了。
酒壮怂人胆,三炮喝酒之前是山东的,喝完酒那山东就是他的!
这顿胡吹,整个夜市都能听到三炮的声音。
季东青距离这哥们远远地,一直以来老板娘以为三炮是老板,结果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季东青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