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龙,王小飞的父亲,我是特地来感谢您的,也为上午我媳妇的事情道个歉!”
王金龙左右手拎满了,季东青没好意思拿,三炮手快,小胡也跟上,小高也没闲着,瞬间办公桌满了。
“诶呀,来还带什么东西?三炮你给我拿回来,小高,小胡,你俩臭嘚瑟!”
季东青一伸手把三炮手里的两条烟抢回来了,三炮追着小高和小胡就跑,这俩货手里东西不少。
“呵呵,季老师你这管理真是平易近人!”
“来这坐,屋里冷,我们这没有暖气,条件艰苦点,自己带的小徒弟都当自己孩子一样,小飞在这的时候也跟他们一样皮!”
“啊?我儿子在这干过活?”
“干过,皮了噶几,说要请我吃饭到现在没请我呢!”
王金龙说完季东青没来得及说话,三炮探进脑袋,季东青起来一脚踹出去,门插上了。
“这我就放心了,咱们这不会有啥坏孩子,小飞的教育一直是我头疼的事情,我家那个惯着孩子,文化程度还低,家里有了俩钱就更不会教育了,还好小飞遇到了你这个老师,不然弄不好今天就得死了,谢谢!”
“诶,别整这个,到底咋回事?”
王金龙起来对着季东青鞠了一躬,季东青赶忙躲开,王金龙这才把妻子说的事情讲了一遍。
刘节的对象点点头,刚刚警队已经发了通报,短信都过来了。
“小飞本质不坏,就是太空虚寂寞!他跟我们这一代的很多人一样迷茫,无助,彷徨!他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他跟你们在车上的事情,在那之后的事情一件都没说……”
季东青就跟录音机一样把王小飞在这的事情都跟着王金龙学了,还有王小飞的话,王金龙听得直掉眼泪……
“我也不知道小飞会这样想咱们呢,这孩子啥也不跟我说,我以为给他钱……”
“你可别说了,让你在家陪孩子,你就陪孩子得了呗,要不是遇到季老师人都死了,我们还奋斗什么劲?你呀,都说你多少遍了,就是不听!好在现在当兵了,也算没白活,去吧!”
季东青的话王金龙回家都和妻子说了,妻子听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这一夜两人没法消停。
季东青这边把烟和酒给刘节拿走一半。
“不用了,我们那也不缺……”
“你们那要是缺了那就叫受贿了,给刘节拿走,过几天还得到你家喝酒呢!”
“这也对,那我替他收了,烟就不要了,我们打算要小孩呢!”
“好!小高,送送!”
门口小高几个人还在那蹲着呢,季东青一声吼几个人赶忙跑出去。
季东青给挑了一条丢给三炮,剩下的自己没收,又跟郑昌勇留了一些。
“行了,出来吧,人都走了,人家来给你送礼了!”
拍拍房门,季东青招呼一声,郑昌勇打开门,探出头看了一下,确认安全这才出来。
“你就多余管这些事情,你是做买卖的又不是开善堂,那个小黄毛成功与否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多一个人操心我们多费一份力,你忘了没收他的学费!”
看着对方给自己留下的东西,郑昌勇内心里阴霾逐渐散去。
铁盒华子一大摞,这放在哪都够用了。
还有四瓶茅台,八三年的,足够抵偿自己的损失了,最终还是抱怨了两句。
“也对,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了,放心了我的郑总!”
让郑昌勇坐下,季东青拿着对方送来的茶叶泡了一壶,俩人喝,三炮探头探脑,趁着不注意也到了一杯喝下去,咂摸一下嘴巴,季东青直接踢跑了,给对方抓了一把,直接锁门。
“你呀,总是放不下那份善良,弄不好害了你!”
喝一口茶叶,清心提神,郑昌勇彻底放松了。
“好了,商量一下下一年的计划,现在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年前留下工人的工资,你我的分红,下一年看看能不能留出一点钱买点机器,另外你家不是富拉尔基么,找找旧的机床,便宜点弄回来咱们修修,现在咱们还缺少很多硬件,年前现在就封账了,不投入了!”
季东青正好趁着这个节骨眼把压在自己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看得出郑昌勇也在等着这件事呢,果然郑昌勇眼睛里放光。
“行,我知道几个地方有,我找找二手机床厂商!”
“尽量找那种破产的,我们直接去买,过一手我们得给一分钱,现在还给不了那么多,少给谁了我们都办不好事情!”
季东青嘱咐郑昌勇尽量找那种老床身,导轨没有磨损的,其余的自己都可以配置。
遂平学院的那种破床子季东青真的用不起了,事多还不能修,卡盘和爪子都配不起,而且是秦川的那种1950年的老床子,加工大件不敢用,小件不用他。
“好,我来办,破床子大不了我直接找齐二机那边,有的是人往外卖!”
“你不会犯法吧?”
“拉倒吧,我才不会想着把自己送进去了!”
季东青两人相互调侃了两句,然后开始拢账,季东青让对方先把这部分钱划出来,年前还有一个多月,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进项,按照比例分成好了。
这件事郑昌勇早就等着了,因此做的格外快。
三天后,钱就到账了,具体操作让季东青都是郑昌勇来做的,怎么合理怎么走。
总体来说郑昌勇来的这段时间对季东青的帮助很大,账目上基本上算是持平,各种政策运用得很合理,季东青舍得那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