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强忍住委屈和愤怒,再次解释:“我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根本就不知道叶俊才被人打了,更没有叫人来打他。”
她眼里有些许的泪花在闪烁,真的满腹委屈。
王雪梅却不依不挠:“你个死丫头片子,居然还敢顶嘴!”
这间住院房里只有他们一家,叶晖也在这里。
儿子被打成这样,王雪梅又在病房里大闹一场,叶晖是真的心烦意乱。
他不耐烦地呵斥:“闹够了没?都消停点行不行!”
王雪梅这才忿忿算了。
叶晖质问叶晴:“你弟弟被打确定跟你没关系?”
“真的跟我没关系啊。”叶晴都快急哭了。自己明明解释过那么多次,为什么父亲偏偏还不信呢?
就在叶晖即将相信之际,叶俊才还嫌事闹得不够大,搁那煽风点火:“不是你叫人来打我才怪啊!肯定是你昨晚跟别的男人回家被我看到了,你恼羞成怒了就叫他们来报复我!”
叶晖深皱着眉,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看着叶晴。
“你胡说!”叶晴被冤枉得难受。更难受的是她百口莫辩,而且就算解释了也没人相信她。
王雪梅也搁那煽风点火,抱着她儿痛哭:“我的儿啊!你好可怜啊!被人打得那么惨!”
病房里实在太闹了,吵到了隔壁病房的客人休息,于是护士进来了。
“你们安静点,这里是医院,不要打扰了其他病人休息。”护士看看手上的病历,又说,“还有,现在下去拿药和付费。”
叶晖跟王雪梅一个下午拿药,一个下去付医药费。
现在病房里就只剩得意洋洋的叶俊才和委屈愤怒的叶晴。
“为什么要诬陷我?你明明知道跟我没有半分关系。”叶晴严声质问他,温柔的脸上却满是愠怒。
她很久没有那么生气过了。
叶俊才却不以为然:“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干的?我昨天才看到你跟别人上楼,今天就被那些人打了,不是你喊的他们鬼信啊?”
他得意地笑笑:“再说了,就算不是你干的又怎样?爸妈就是要信我的话你又能怎么办呢?”
叶晴憎恨着他,可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说得对,就算他污蔑她,父亲也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她恨,可是内心也悲伤失望。
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又用力关上,易骜川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看来你他妈还是那么爱乱说话啊,老子早上就该割你舌头的。”
他恶狠狠地注视着叶俊才。刚刚的话他在外面全都听到了,愤怒不已。
叶俊才见他这个混球居然来了,惊恐万状,一个翻身跳下了床,怂得躲在病床后面只露个头出来。
他对着叶晴痛骂:“草泥马的,你还说没叫人打我!”
叶晴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都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一个字。
易骜川只是看了叶晴一眼,掏出匕首抡出刀刃朝叶俊才逼近。
“老子连她是谁都认不到,打你只是因为你他妈嘴欠说董家豪。”他冷笑一声,“非要老子割了你舌头,你他妈才老实是吧?”
少年勃然大怒,阴狠得吓人。手中的刀刃在白花花的灯光下寒光一闪一闪的,锋利无比,寒气逼人。
仿佛下一秒就要捅上来了,叶俊才怕得要死,躲在病床后面瑟瑟发抖,连忙认错:“川哥!川哥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易骜川冷“呵”一声:“你他妈早上也是这么保证的。”
为了不被割舌头,叶俊才连忙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闷声响了四次。
“我真错了啊川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叶俊才痛哭流泪,头也磕得流血了。
他还哭着求叶晴:“姐!姐你帮我说说话啊,劝劝川哥吧!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你了!”
叶晴却冷漠得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要劝易骜川的打算,反而觉得很解气。叶俊才这个恶人他活该,自作自受。
不过她也惊讶易骜川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呢?
易骜川顾忌叶晴还在这里,不想被她看见自己血腥暴力的一幕,便收了刀,再次狠狠警告了叶俊才:“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有下次,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他妈的给老子注意点。”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叶俊才连忙点头保证。
易骜川这才放过了他。
不过临走前,他还装作和叶晴不熟的样子,像个流氓一样痞里痞气地和她搭讪:“美女,长这么漂亮叫什么名字啊,给个联系方式呗?”
叶晴后退一步,微笑疏离:“我和你不熟。”
做戏做全套,易骜川不满地“切”一声:“不给拉倒,装什么清高啊。”
叶晴觉得有点好笑,他们确实也不熟呀。
眼见易骜川关门走了,叶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雪梅拿药回来了,看见儿子痛哭流涕的,额头还在流血,她心疼得要死,上去就抱住他:“我的儿啊,你这又怎么了啊!”
她又恶狠狠地盯着叶晴:“是不是这个恶毒女害得你这样的?”
叶俊才才被教训过,还哪敢乱说话啊,连忙撇关系:“不不不,不是我姐干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出了血,跟姐姐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是姐姐找人打的我,妈,你别乱冤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