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瞧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这该死的狗东西!
两胸相抵,四目相对,而前方不远处就是出口,出处微有光,有匣置于桌上,只要他们过去就能拿到。
可是,谁也不肯相让。
“等外头的人来了,就会被一锅端!”苏幕冷然。
沈东湛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他拿不到,她也休想,“是苏千户先坏了规矩,不遵守约定!”
说好了各凭本事,可她却对尚云茶下手,拖延他的时间。
狭窄的甬道,苏幕根本没办法动手。
下一刻,沈东湛面色骤变,苏幕终是抽了身,率先冲向了出口。
“苏!苏幕!”沈东湛弯着腰,神色痛苦。
果然是,阉狗…… 桌案上,一根蜡烛,一个密匣。
密匣,未上锁。
可到了跟前,苏幕反而不敢动了,谁知道这还有没有机关,可是煮熟的鸭子就在眼前,岂能让它飞了?
捻两个铜钱在指尖,苏幕快速挑开了密匣,内里果然放着一本账簿。
说时迟那时快,沈东湛纵身一跃,抓起账簿夺路而逃。
“拿来!”苏幕疾追。
石门被打开的瞬间,苏幕愣了一下,方才……隐隐觉得这有些不太对。
她这一愣怔,沈东湛已经窜出了书房,消失在夜色中。
铩羽而归,有时候未见得是坏事。
年修委实诧异,“爷,您没拿到账本?”
“没拿到!”苏幕扯下遮脸布,顾自坐下。
年修赶紧倒了杯水递上,“不是已经拖住了沈指挥使吗?难道是尚远这老贼,没将账本放在书房里?”
“放了!”苏幕勾唇笑得邪肆,“沈东湛拿走了!”
年修骇然,“居然让锦衣卫的人捷足先登了!”
“沈东湛?呵!”苏幕抿一口水,极是好看的容脸,漾开几分嘲讽的神色,“拿走又如何,锦衣卫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