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果然是解脱。
然而,又是谁帮她解脱的?
那枚银针……
苏幕没想到,这事还没完,沈东湛放屁一般的扯了谎,让定远侯府的人去对付五毒门,谁晓得这锅忽然就砸在东厂的脑门上。
药庐内,焚香渺渺。
苏幕阖眼打坐,一旁的尚云杰亦是如此。
门外闹出了动静,年修躬身进来,“尚公子,外头来人找您有事。”
“没瞧见本公子正在跟道长一块打坐吗?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尚云杰连眼皮子都没掀开,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态。
年修瞧了苏幕一眼。
苏幕道,“丹炉里的药快好了,老道去看看,尚公子还是办正事要紧,让人进来吧!”
“让人进来!”尚云杰睁开眼,慢悠悠的从蒲团上站起,抖了抖衣摆上的褶子。
年修行了礼,不多时便有管家急急忙忙的进门。
“公子,找到五毒门的人了!”管家忙道,“但是……”
尚云杰眉心微挑,“但是什么?吞吞吐吐作甚?这里没外人,说。”
“是!”管家拭一把额头的汗,“据说东厂笼络了不少江湖人,这五毒门便是其中一员。”
也就是说,动了五毒门就等于动了东厂?
尚云杰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这事可就棘手了!”
丹炉旁,苏幕握着拂尘的手稍稍收紧,怎么五毒门还成了东厂的人?不对,这肯定不对,五毒门没有归顺东厂,何来一员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