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泡妞?!
周南提着热水,瞧着自家爷,宛若炸毛的猫,发了狠的扣住舒云的手腕,不顾舒云吃痛的低唤,直接将人摔在地上。
这画面,好似有点内容……
周南愣了愣,默默的将手中的热水壶放在桌案上,那么现在……他是掉头就走呢?还是安静的当个看众?
“卑职好似,来得不是时候!”周南小声嘟哝。
沈东湛一张脸,黑了一遍又一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丢出去!再废话,回去严惩不贷!”
一听回去要严惩,周南当即脑子清醒的冲上来,掌心刚落在舒云肩头,他猛地缩了手,目色略显惊惶的望着自家爷,“这……”
“怎么,还烫手?”沈东湛咬着后槽牙。
周南赶紧捡起地上的披风,二话不说从头盖下,然后就跟卷饼一般,直接将人夹在了腋下,“卑职这就把人丢出去!”
舒云只觉得自己被摔得七荤八素,疼得坐地不起,再后来……劈头盖脸的黑暗,快速笼罩在脑门上,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包成了粽子一般。
然后?
还有然后?
然后就是被丢出去了。
周南是个莽夫,虽然偶尔插科打诨,但若是真动手,绝不会怜香惜玉。
楼道里一声闷响,伴随着周南清晰的拍手声,“没想到,还挺沉!睡不着就回你们千户大人的房里溜达,别大半夜的跑出来吓人,回头给我家爷吓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吗?呵,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
语罢,周南得意洋洋的往回走。
这厢还没走到沈东湛房门口,便瞧着自家爷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这会脱得只剩下了贴身的中衣,多半是嫌弃那姑娘碰过了,干脆脱了。
只是……
“爷,您要去哪?”周南忙问。
沈东湛目色飒冷,“换间屋子!”
“换……那卑职跟您换呗?”周南疾步追上。
谁知他家这位爷,素来遵循“冤有头,债有主”的原则,不是债主……他还不稀罕找上门呢!
这不,只听得“砰”的几声响。
苏幕骤然起身,拂袖间取了外衣穿上,冷眼睨着破门而入的沈东湛。
还不待苏幕沉脸质问,沈东湛二话不说就坐在了她的床边,靴子一脱,便上了她的床榻,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苏幕:“……”
年修:“……”
周南:“……”
连门口冲进来的蕃子,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赶紧都退了出去,不敢再多看一眼,这闲事……谁都不敢管。
只是,这是什么情况?
“爷,您走错了房间!”周南低低的开口。
沈东湛没吭声,背对着众人。
苏幕的脑子里唯有四个字:鸠占鹊巢!
“沈东湛,你玩什么花样?”苏幕捂着微疼的肩膀,“你的房间不在这里,周南,马上把他带回去!”
沈东湛轻嗤,“我锦衣卫的人,什么时候轮到苏千户做主了?”
“你想怎样?”苏幕冷着脸。
她都要睡了,却被人闹醒,换做是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我的屋子不清静,想必千户大人的屋子才是极好的。”沈东湛闭上眼,“烦劳,关门!”
年修正在气愤之中,哪晓得身后忽然传来响声。
嗯,极是“乖顺”的周南,悄悄退出了房间,还默默的带上了房门。
“爷?”年修上前。
沈东湛到底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也不敢上前拽啊!
“下去!”苏幕眯起危险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