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你一直梦呓的人是谁。”
“你当真……想知道?”她眼珠子一转,精光从眼底划过,却有些犹豫。
孟玊点点头,他确实挺想知道的。
“我若能……从这里出去,便告诉你。”她嘴角诡异一笑,眯着眼睛看他。
孟玊听得这话,只一愣,随即道:“你又忘了,我不是神。”
“是吗?”她淡笑反问一句,明显不相信。
面对她的质疑,他只微微叹气,顺着墙壁滑坐在她身边,抚着胸口自个儿无声的喘气。
密室昏暗,孟玊那一张气血不足、眼窝黑青的样子,刘僖姊自然察觉不到。她更加不知道,方才那一巴掌,孟玊已经将他全身的力气耗尽。他其实跟她一样,窒息、饥饿、虚弱、无力。
“好,那就一起死吧。”她见他不语,便惨白的勾了勾嘴角,回以一笑,语气深长。
“你一定会死在我前头的。”他轻笑一声,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那便谢谢你了,可以……可以早一些摆脱你。”
“什么?”她的声音太小,孟玊一时来不及听清楚。
“我说……谢谢你。”这次,她的声音更小。
“喂!你不会又昏了吧?!” 孟玊见她声音愈小,以为自己那一巴掌白打了。眼下,他可万万没有力气再打一巴掌了。
“谢谢你”她张嘴,却是无声。
一连三句谢谢,她是真的要谢谢这个她十分讨厌的人,谢谢他一巴掌将那一场空欢喜打碎。
此刻,她四肢无知无觉,生命的流逝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意志。心底却有声音在不断的反复,一遍一遍告诉她,那个心心念念的人,那场心心念念的情,从今往后,只如尘埃,她不愿再提。
在一场绝望中,她爱上了一个人,又在一场生死中,她放下了这个人。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能爱到白发,等到花黄人瘦,纵是铁石心肠,又怎抵得过至死不渝。可到头来,一场心伤如此苦,苦的她再也咽不下去。甘之如饴,原是这般难以做到。若她能早点儿看透,便不会有诸般错与对,也不会去落寞那一次次的执着。浸血相思不会腐了肝肠,蚀骨执拗也不会误了一生。
如此可笑,如此可叹。情成追忆,当时惘然,眷属痴望,遗恨长存。岑怀,我终于学会放手,放过你,也放过我。
所有人都知道,刘僖姊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她是世上最执拗的人,撞破了南墙也不愿回头。可如今,她终于知道,人一生不可能永远执着,总有累的时候。累了,便歇一歇,困了,便睡一睡。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总算是明白了。可惜,她明白的有点儿晚。
孟玊往前挪了挪,听到她的呼吸声,知她没有再次昏过去,心下稍安。心中料想她临死前必是回忆到了沉重无比的东西,有所感伤罢了。
空气静谧,死一般的沉寂让人恐惧。时间在一点一点的煎熬着二人,死神离他们越来越近。终于,不等那根残余的蜡烛燃完,火苗就无情的熄灭了。黑暗中唯一的亮光不复,再没有能够看见希望的机会。他们没有空气,会死,没有食物和水,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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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疯狂迷上了杨逍(:杨怼怼
安利安利!
沉迷在左使的颜和邪魅中无法自拔,终于感受到金庸老爷子笔下的那个武侠了(搞得自己写文都要往武侠风跑了~~)
每天活在背英语单词和刷杨逍的包围中,无法自拔~~有没有跟我一样爱左使,评论区磕磕~~